将军在一旁得意洋洋,但似乎并没有打算将贺安月的天赋告诉他人,“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让月儿卷进朝堂之内”这是贺飞的,最低底线。
“君安,你说倘若月儿是个正常一般的孩儿,会交流能沟通,且负有这样的本领,还是什么局面。”将军发出感概。
“怕是将军就要提前远离朝堂了。”
“远离?”将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翡翠绿扳指,“身为开国将军,我又怎能随意离朝。怕就是皇家的人容不得我。狡兔死,走狗烹啊。”将军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安眼睛轻轻扫了一眼那个扳指,似乎从他入府这个扳指就一直戴在将军的拇指上了。从未见他摘下来过。但是,一员大将,会带这些配饰吗,而且看形状很是奇特,扳指上好像刻着什么图案,只是太过隐晦,看不清。
“将军,既然下了蛊,那是否定期需要给君安服用压制蛊毒的药物呢。”
子母蛊这些都与君安习得的知识相悖,所以君安不得而知那祸害人的蛊要怎么压制。
将军看了一眼君安,缓缓开口,“子母蛊都是无害的,只是怕你走漏的秘密才不得已下的。”
君安皱眉,世上真的有不侵蚀人体的蛊吗?不得而知,将军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来,说明自己还是不得他的信任。也是,自己和将军的交集只有月儿,怎么会对他这样的人说一切秘密呢。
三日之后,在京城,皇上与百官共同送别将军与派出的三万精兵,还有一路上跪拜的百姓,在他们心中保家卫国出生入死的将军仿佛是心中的天神一样,堪比皇家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将军走后,一切关于贺安月的事宜都要交由君安来管理,这样一向清闲的君安很是头大,整个将军府一半似乎都是与月儿有关的事,于是在某一下雨天的傍晚,月儿趁着门外没人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到哪里。
尚不知道自己的离开对于全府有多大的影响,贺安月跑到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越走越偏僻,这条路一直通上山,是为了君安采药方便特意开辟的一条道路,平时也没人管理,谁知道这给了月儿跑出的机会。
雨越下越大,贺安月只穿着薄衣,脚上也只着一双纯白丝绸套袜,贺安月看着四周陌生的地方,逐渐的开始变得慌张,“安…”她小声的在雨里喊着,但这声音还没有雨声大。
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吸引了贺安月的注意力,在不远的草丛里竟然躺着一个白色的小狐狸,身上好像有些伤口,正在流血。
贺安月上前抱起这个奄奄一息的小狐狸,但根本没有接触过动物的贺安月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连抱都不会抱,就只会像捧书一样捧着小狐狸。小狐狸的血留在了贺安月的身上,贺安月很是慌张,不知道怎么办,但还是明白不能让它淋雨了,于是他解开自己的上衣,将小狐狸放进去然后全方位遮好小狐狸。
“月儿!”熟悉又焦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贺安月回头,发现撑着伞的君安来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站在原地。
君安看见贺安月的第一眼就放下了心,但当他看见贺安月衣服上的血时,他刚放下的心又悬了上来。
“月儿,受伤了?伤在哪里?”君安看见贺安月的衣服松散,急急忙忙就扯开贺安月的上衣,结果露出一个还流着血小白团。
“不是我…”贺安月看着急急忙忙的君安,用手指指了指怀里的小团子。
君安长舒一口气,看见自己扯开的衣服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突然红了,又急急忙忙给贺安月穿好衣服,就接过贺安月怀里的小狐狸,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把抱起贺安月,让贺安月撑着伞,就这样抱着两个小白团子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