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箭!三箭!
秦邛昨天已经受过刺激了,现在很是应对自如。
他可以带人,不可以带钱妮雅。她就不适合这工作。
头略偏了一下,嘴角吊着笑,像坏学生,说话却挺照顾人的,话是对着秘书说的:“给钱小姐沏一杯奶粉。”
秘书:……?
应了句好,撤了。
秦邛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钱妮雅没坐。
秦邛懒得寒暄了。
“我叫他再给你拿个奶瓶?婴儿摇椅要不要?”
钱妮雅不想听他再说出来什么取笑自己的话来,往前挪了几步,把自己扔进椅子里。
“话说清,来我这里做事情可以。不过我这里不是儿童班,你得像个成年人。”
秦邛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等钱妮雅的保证。
钱妮雅好胜心蒙蔽大脑,“你才幼稚!我没跟明叔说要来你手下做事儿。”
钱妮雅昂首挺胸,像个好斗的大公鸡。秦邛看见她嘴唇上的血红,气势倒是吵架的气势,就是声音里参杂进了女孩子家家独有的软糯,听起来就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跟撒娇似的。
秦邛脑子比钱妮雅快。左右一联系就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珠子了。
秦邛笑了一下,“那你想去哪儿?”
笔在他手里打转。
“钱小姐要是来工作的话,明叔给你开了后门,我自然没话说。要是钱小姐是学小人来给别人下套儿的。我看钱小姐还需要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钱妮雅就觉得自己被他看透了。
到底是没正经在外面闯过,四平八稳她做不来,秦邛几句话,她就觉得自己没脸透了。
一股红从耳根处范上来,不知道是臊的还是气的。
喘着气瞪他。
摸索了半天才怼出来一句:“你有病!”
到底是教养好的姑娘,赵韩骂人词汇量就比她丰富多了。
秦邛想到这儿,点了点头:“赵韩没跟你说过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吗?”
钱妮雅觉得这世上脸皮厚的人加起来大概都没有秦邛脸皮厚。他就是铜墙铁皮!
秘书端进来一杯咖啡和一杯…咖啡。
鬼才会真的去沏奶粉,那玩意附近还真没有。何苦给自己找事儿。
秦邛转了下腕表:“抱歉,有会。你要是想在这儿玩,就玩一会儿,不想玩,喝完就回家吧。”
他想说滚,又觉得没什么风度。他是想叫钱妮雅知难而退,不是想真的叫她在这里哭一场。
意思差不多到位就可以了。
钱妮雅没说话,表情就是个不字。
秦邛觉得这人真倔!
秦邛两脚往后收了半步,正好面对着钱妮雅。
两只手握在她椅子扶手上教她:“回去就告状,就说我说你傻,还说你笨,还说你幼稚,还说你长得丑。”
说完秦邛觉得这点儿子砝码好像不够,凑手将钱妮雅鬓角的头发抿到耳后,指节很好错开她的脸,没碰到。秦邛看见她错愕往后蹦跶了一下,觉得好笑,顺带口头给自己加了一条罪状:“还潜规则你。”
钱妮雅是后知后觉从椅子上弹起来的,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砸了出去。
彼时秦琼已经出门往会议室去了。
秘书战战兢兢把烟灰缸收拾回来。
“钱小姐,我们老大,他人挺正派的。”
钱妮雅不想听了,“合同呢?”
秘书后来在会议室跟秦邛说钱妮雅把合同签了,要不要叫她进来一起开会。
秦邛跟没听见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摆了摆手叫台子上的人继续讲PPT。秘书多看了秦邛两眼,这人今天还扎了个领带?
他不是最烦那玩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