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铁憨憨也知道趋利避害了!
众人一路说笑,便看到前面黄老财的队伍被拦在小路中间。
只见曹称金这老小子人模狗样的领着他薛家庄的汉子,人人手持棍棒、短刀插在腰间,凶神恶煞。
黄老财此时那里还有半分脾气,点头哈腰的样子让李志他们看的津津有味。
按照事先约好的,庄武臣大步走过去,跟曹称金打招呼:“乡长大人辛苦!”
“里正来的正好,老夫这里碰巧有个棘手的事情,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曹称金一脸虚假的惊喜,将庄武臣迎了上来,好像两人真的没有商量好似得。
“哎呀呀,俺一个粗汉,乡长大人都处理不了,俺可怎么说得上话呦!”
......
黄老爷感觉这两天已经够倒霉了,好容易大出血打发了一伙泥腿子,算是破财消灾,以为事情结了,没成想半路上杀出个鬼见愁!
这感觉也太奇怪了,乡长没事领着打手到这里缉盗?
县里没有县尉吗?
衙班捕快都死绝了吗?
当然,这三个来自灵魂的发问黄老爷是万万不敢当面说出来的,乡长虽然无官无职,可也是县太爷都需要倚重的,宗族调和、专理词讼,这是约定成俗的权利。
这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富户能得罪的。
此时,李志等人的到来,让他一瞬间明白过来,虽然愤怒,却又倍感无力,谁让人家拿住了痛处。
黄老爷耳朵里嗡嗡直响,对旁边曹称金和庄武臣的话竟然一句也没有听见。
“哎呀,黄老爷快晕了,快扶住别摔倒了!”曹称金笑眯眯的吩咐身后的壮丁。
一个汉子上前,伸出蒲扇大的手揪住黄老财的脖领子,跟掕鸡崽子似得将黄老财提了起来。
“黄老爷这是做什么,本乡可是哪里得罪了黄老爷你......你这好端端的晕倒在地,别人问起来,老夫就是有嘴也不好说,您说是这么回事吗,黄老爷?”
庄武臣几个人暗暗咂舌,一直和这曹称金称兄道弟还真看不出来,这会儿看他收拾黄老财的手段,才知道这小老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估计这会儿黄老财的内心,那真是......酸爽,这会儿求晕都不行!
“曹乡长,您行行好,只要放过老汉这一马,老汉家有良田二十亩,就送与乡长如何?”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黄老财表现的非常明智。
也就被提着脖领子,不然这会儿肯定就跪了。
曹称金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道:“嗨,让老夫说你什么好呢,做人,最要紧的就是守好自己的本份,宝马香车谁不想坐?可也得有那排面,您说是不是黄老爷?这要是一不小心,被那些吊书袋子的衣冠户知道了,黄老爷觉得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打得了几颗钉?”
“是是是,老汉猪油蒙了心,回去就把它劈了烧柴!”见曹称金话里有了松动,黄老爷也顾不得肉痛了。
曹称金见黄老财彻底服软,也就不再搭理了,而是转向李志:
“对了,志哥儿,俺们将军可是听说咱们乡里出了你这等少年英才,高兴得很呐,明天你就跟我去一趟将军府上,俺们将军点名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