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她就是在那些场合见习惯了,这才无所谓了。
警察点头,继续做记录。
“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这件事情,毕竟对方的手段实在是残忍,不过据调查这个人就是我们追查的那个卡车司机,他背上有很多条命案,甚至还残忍地奸杀过幼女,的确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他被我们所有官方都给通缉悬赏,我们现在推测或许是他曾经的仇家把他杀害,抛尸嫁祸给白家也说不定。”
“毕竟他就是那个开着卡车把您装进江水里的司机,白家这么大的关系网,杀人灭口也说不定。”
白千凝听闻瞳孔里泛起一丝波澜,弯起手指,轻扣桌面,威胁的声音丝丝入耳。
“警察同志,你们是怎么说话的?白家一直是一个安分守己的金融家族,在规则之下做着合法的游戏,你们怎么会想到这样一层?这以后传出去,会对白家产生不利的影响,你是否知道?”
正在低头写字的警官顿时感到一股寒意顺着四肢蔓延开来,手中的笔拿不稳,顿时“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而他自己也被这声音给吓得身子一个寒颤。
尽管这个警察常年办案捡到过不少穷凶恶极的歹徒,但是现在仍旧是被她身上的气势给吓住了。
他看着她凌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额头,结结巴巴道:“是是,是呢,是呢。”
谁的传言说白家大小姐平日里性格温和随性有修养,像是个闺中大小姐?
这分明是个地狱杀神啊!
他看着她认真起来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似乎是换了一个人。
依旧是文文弱弱的好似一股风就能够吹走的样子,但是身上的气势却锋如寒刃。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倾泻下来,洒落在她的头顶,好似为她披上了一层薄纱。一头如瀑长发倾泻而下,将她的一半侧脸给遮挡起来,仅露出的一只眼睛瞳孔中央隐隐闪着白光。
白千凝听闻警察的话,这才依靠在床头,声音又恢复了病人应有的气虚,而身上的气势也随即弱了下来。
仿佛刚刚只是在和景观开个不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
“但愿仅仅如此,不过我现在身体不适不能接受笔录,这件事情能否等到我出院以后再说?”
警察立即起身,行礼。
“好的小姐。”
说着他转身就走,生怕在这里多呆一秒钟似的。
真烦!
待到他关上门,白千凝这才重新闭上双眼,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络之冲了进来。
“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指使的!你个毒妇!”
白千凝最烦的就是在自己思考问题的时候吵闹,不耐烦地睁眼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白络之看着她的样子大怒,“你还敢装!一定是你!”
白千凝被她这句话迷惑住了,以为白家又出了什么事情,微微起身问道:“什么?”
白络之以为她是在装蒜,指着她破口大骂:“就知道装清纯装无辜!在你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事情!”
白千凝愣是被她给气消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怎么?你自己天天在别人背后嚼舌头说坏话,还想着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呐?”
有很多人就是这样,自己在被人背后说别人坏话,疑神疑鬼的,却总是怀疑别人说自己的坏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别人。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如此。
白千凝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着她咬牙切齿想要干掉自己却又干不掉的样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好似想要故意气她。
白络之被她给气的浑身颤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门开了。
贾天凌端着熬好的中药保温壶走进来,看到这副样子气不过,使劲推了一把白络之,将她撞在了墙上。
“你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姐姐身子不好需要静养?”
白络之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泪水顿时溢满眼角。
她不敢拿贾天凌撒气,只敢指着白千凝大喊,“谁知道你无故失踪的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回来一身伤!没准这东西就是被你给指使的!”
一提到那三年白千凝的脸色猛然间变的苍白,她身子猛然一抖,便咳了起来。
顿时,白千凝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喘地面色发红。
那三年,尽管她一直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一直不敢提起来。
一旦提起来,就会有这种撕心裂肺的反应。
贾天凌见状又推了一把白络之,又上前为白千凝拍背顺气,扭头瞪着白络之。
“出去!少在这里胡扯!”
看着白络之从医院大门飞奔出去坐上了车,汽车绝尘而去,贾天凌这才松了口气,拉上窗帘看着白千凝。
“所以,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