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刚刚还在追忆战友,怎么就突然想起兔牙了?
确定刚才在思念老侯爷,而不是满脑子想着让那匹种马来日兔牙的事?在老战友的面前想着怎么日晚辈的马,是大丈夫所为?
李若安有点无语。
但他记得曾经答应过兔牙,要保护好兔牙的贞操,绝对不会让别的马随随便便就把兔牙给日了,这是事关兔牙贞洁的事情,也是他对兔牙的承诺。
这么想着,他鼓起勇气朝拓跋敬思说:“实在抱歉,兔牙今天刚巧不在。”
“哪去了?”
“……吃草去了。”
“……那就让它先别吃了!”拓跋敬思有点不高兴:“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不见吧?”
什么叫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不见,兔牙是你看上的侯府丫鬟,一有机会就来跟人家姑娘私会偷情吗?
一副老相识的样子,人家兔牙被你吓得患上了“被日恐惧症”知道不?
李若安很无奈,但他也不得不装模作样的朝门外的华武吩咐一声。
这时,拓跋宛那小子居然来了。
“若安兄!”拓跋宛果然又成了乖宝宝,老远就开始行礼,然后一脸惭愧的说:“上次青城山一别,本想多照顾若安兄,无奈俗务缠身,直到今天才总算抽出了时间。”
明明前几天刚见好不好!
你还拿你若安兄的诗去泡某某翁主,而且还把你若安兄丢在酒楼不管,记得不?
李若安真想指着这小子的鼻子说出他的真面目。
但他担心自己就算说出来,这小子也能一脸可怜的蒙混过去。
毕竟是把两面三刀玩得出神入化的牛人,十分适合卖国这一职业的人才啊。
于是他咬牙切齿的回了个礼,盯着拓跋宛说:“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真是大喜事啊。”拓跋宛一脸惊喜,然后又行了个礼。
不过在此过程之中,他小声朝李若安说了句:“对头马上就到,一会儿恐怕要出事情,无论如何要顶一会。”
李若安正回礼呢,冷不丁听到这话,不禁一愣。
可当他直起身,疑惑的看向拓跋宛时,这小子却似乎刚刚发现拓跋敬思一样,稍微缩了缩脖子,然后连滚带爬的过去,赶紧又行了个礼说:“孩儿一时没看到父亲也在!”
“无妨。”正和田管家说话的拓跋敬思,满意的看着拓跋宛:“来探望若安的?”
“惭愧,孩儿好不容易有了些时间,想来照顾若安兄,谁知若安兄已经伤愈。”
“有心就好。”拓跋敬思一脸欣慰,还拍了拍拓跋宛的肩膀。
然后拓跋宛便诚惶诚恐的连说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以后一定要多多努力之类的。
什么意思?
为了显示你尊敬兄长,盼着你兄长再伤一次尾巴骨?
李若安对这两个家伙无语了。
不过他想起拓跋宛刚才的话,还是弄不明白什么意思。
而且拓跋敬思今天突然跑到青城乡,到底是要干什么,他也有点不太确定。
正说着,下人来禀告,说陈将军来了。
李若安一愣。
他诧异的看向仍然乖巧的拓跋宛,猛然意识到这小子所说的对头,就是陈将军!
“陈绍锋也来了?”拓跋敬思表现似乎并不是吃惊,而是很不高兴,哼了一声走下祠堂的台阶,冷笑一声说:“就知道这老王八蛋坐不住,看来我今天也不算白来。”
李若安茫然的看向拓跋宛。
可拓跋宛仍然在扮演乖孩子形象,一个劲的附和他老爹所说的每一句话。
“走,看看去。”拓跋敬思拿起自己的佩刀,大步往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