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又叹了口气:“乡亲们说,西乡和东乡都是小侯爷的封地,照理说应该雨露均沾,都该有所照应才是,但这些年只看见小侯爷青城东乡,却多年未见小侯爷去过青城西乡。”
李若安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嘛,东乡就在侯府门边上,小侯爷吃完午饭牵着狗,溜着弯就去了,可西乡在哪?离侯府还有好几里路呢,小侯爷上那遛弯,不是脑子有病吗?
不过李若安心里也知道,老头肯定不是为了争这个来的。
所以他直接认怂,朝赵村长说:“这事怪我,以后我肯定常去西乡,看望众乡亲。”
“即是如此,老臣代乡亲们谢过了。”
赵村长朝李若安行了个礼,没等李若安开口,又忽然说道:“不过,东乡现在大兴土木,建造规模巨大的制糖作坊,让西乡十分羡慕啊.....”
李若安正准备回礼,一听这话差点翻白眼。
这老头绕老绕去,连老侯爷都搬出来了,原来是在白糖新作坊的事。
听这话的意思,老头是不满意东乡有制糖作坊,而西乡没有?
这不还是废话嘛。
人家王老板是东乡出来的,加上制糖工人也是东乡的,糖房不建在东乡,难道舍近求远搬到西乡去,然后让东乡的老板和糖工每天坐着马车上班去?
“另外,老臣听说,现在东乡的人家,因为学会了做‘珍珠’,赚了不少的钱,现在每家子都有吃不完的鸡蛋,日子过得很是红火。”
赵村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两相对比起来,西乡就贫苦了许多啊。”
李若安听得都快哭了,心说不带这么瞎吹的啊。
小侯爷早餐豆浆买两碗,一碗喝掉,一碗淋在小朋友的头上的愿望都还没实现呢,村里人都有吃不完的鸡蛋了,这不扯淡嘛。
明明是人家当妈的起早贪黑赚了点手艺钱,省吃俭用买了点鸡蛋给家里孩子补充营养,怎么到了赵村长嘴里,搞的好像东乡发了笔横财,人人都翻身农奴做地主了?
不过仔细想想,奶茶这件事和白糖作坊不同,好像的确是没想到人家西乡头上。
于是,李若安朝赵村长说:“其实奶茶的生意,现在也的确需要些人手,所以如果西乡那边有合适的女工,我会吩咐下去,让田管家带几个熟练的女工先去教授方法。”
“如此甚好!”
赵村长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西乡的妇女姑娘可不比东乡得差啊。”
李若安无奈笑了笑:“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声明,材料得统一发,珍珠得统一收,不能私自卖出去,不然别怪本侯爷不讲情面。”
“这方面,小侯爷请一定放心,西乡虽然不如东乡富庶,但民风淳朴,东乡都做不出来的事西乡更不会做。”
赵村长说着又朝李若安行了个礼:“老臣先替乡亲们谢过小侯爷了。”
李若安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儿就吩咐下去。”
赵村长应了一声,然后端起茶来,慢慢的喝着。
李若安以为谈话结束,正准备送客......结果这老头还没有走的意思?
他张了张嘴,忽然意识到,这老头可能还有其他诉求。
仔细想了想,赵村长似乎还提到了白糖作坊。
可总不能为了这老头的诉求,打乱和王老板的经营思路,去西乡又弄一个白糖作坊吧?
看着赵村长老神在在的样子,李若安知道,不给个交代这老头肯定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想了想之后,无奈朝赵村长说:“白糖作坊现在已经建在东乡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老臣理解。”赵村长放下茶碗,朝李若安行了个礼:“但请小侯爷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