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很多举子都离开书案,举着策卷,真的去翻检了唉!
“这么好,我也要去。”高岳也当机立断,跑下去,并且他还多了个心眼他提着笔,捧着张白纸,细心地将绳床上所有经籍的名字给抄下来,他着眼的是未来快速提升自己应考能力水平的方法,便是拥有个完整的“参考书”目录,然后按图索骥,方便快捷。
抄着抄着,高岳突然觉得腹中绞痛,哎呦哎呦,他脸色惨白,返回到座位上。
那边已经开始誊录策对的郑絪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准备开口询问。
哪想高岳旁边的独孤良器率先关切,“高必先这是怎么了?”
郑絪话到嘴边,只能又吞回去。
高岳伏在书案上,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举着手,断断续续说,“吃了黄精饭,又喝了蜡面冷茶,这下我真的要成仙了......不行了,不行,我要上请,去,去洗手间。”
“洗手间?”独孤良器十分惊讶。
“就是厕房。独孤必先,麻烦你帮我照看下卷子,我回来再写再誊。”高岳呻唤着答道,接着一溜小跑,到了前厅垂帘面前,对潘侍郎说到我要上厕房。
潘侍郎说快去,快去,马上到酉时结束我们就要收卷了。
阶下一位吏员还没来得及指示,高岳刺溜下跑到了南院角落的厕房当中,接着又一跳跳地出来,在旁边的树干摘下几片叶子,这才重新进去。
不久,独孤良器已停笔,他支着下颔望着角落里的厕房,“看来高必先的腹痛厉害,到现在还没出来。”
这时,厕房的帘子掀开,里面传出高岳的声音,旁边的吏员皱着眉,听他在里面说什么,接着那吏员便摇摇头,又摘开几片叶子,捏着鼻子送到厕房里去......
“唉,看来是很难出来了。”独孤良器叹息道。
借着他看看四周,郑絪和卫次公都在埋头誊录自己的策问,也无暇来帮高岳做什么。
这时日影偏移,渐行渐低,凉月也悄然自墙头而上:酉时马上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