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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县城给吴宗睿的第一感觉就是失望,县城不大,压根看不见车水马龙的情形,大街上有些冷清,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多,大街两边基本都是低矮的房屋,而且不少房屋已经显得破旧,县城的东直大街和南直大街,同样显得普通。
想想也是,隶属于赣州的安远县,在江西的偏南方向,靠近两广,明代的两广地区,绝非什么富庶的地方,除开广州府等少数的几个城池繁华,其他地方都彰显荒凉。
就算是穿越之前,江西省在全国也不算是特别发达的地区。
想通了这一层,吴宗睿倒也是放宽心了。
县衙在东直大街的中端,也处于整个县城的中间位置。
领取廪银的时候,没有遇见多大的麻烦,负责发放廪银的户房典吏,面带笑容多看了吴宗睿几眼,其实他认识吴宗睿,当初吴宗睿参加县试,才十一岁的年纪,后来接连参加府试和院试,十四岁的年纪就成为廪膳生员,这样的人衙门的吏员自然能够记住。
户房的典吏是绝不会得罪吴宗睿的,谁知道人家今后是不是前途无量,如果在这种前途远大的读书人面前伸手揩油,万一人家发达了,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典吏在县衙数十年,早就打磨的油光水滑,知道哪些人得罪不起。
走出户房,前方就是甬道,这个时候吴宗睿应该是转身朝着右边大门的方向而去,离开县衙,到县学去报备,接着回家去,不过他略微的思索之后,走向了左边的方向,径直朝着仪门的方向而去。
过了仪门,就是县衙的大堂。
仪门一般不会打开,仪门左右两边的角门倒是时常开着,除非是上面的官员前往县衙来巡查,县衙会打开仪门迎接,平常的时间,仪门总是关着。
吴宗睿从左边的角门很轻松的进去了。
一块硕大的戒石坊出现在眼前,绕过戒石坊,就是县衙大堂了。
“什么人,胆敢擅闯县衙大堂。”
吴宗睿正在奇怪,从外面看上去森严无比的县衙,里面怎么看不见多少走动的人,颇为安静,要知道吴宗睿进入县衙大门之前,可是接受了守卫军士的诸多询问。
看着眼前穿着长衫、颇有气势的中年人,吴宗睿抱拳开口了。
“在下新龙乡新龙里廪膳生员吴宗睿,领取廪银之后,专程到县衙来拜见恩师沈大人。”
“哦,你是廪膳生员,刚刚领取了廪银。”
大概是吴宗睿过于的年轻了,中年人略微感觉到吃惊,不过江西一省,厉害的读书人太多了,明朝开国以来,江西的殿试状元就有三十八位,仅次于南直隶,所以吴宗睿这样的年纪,成为廪膳生员,也不算是过于惊艳,毕竟乡试、会试和殿试才是最为关键的。
“是的,在下刚刚领取了廪银。”
“你来拜见沈大人,可曾在县衙报备。”
“未曾报备,不过在下得到社学曾先生之举荐,专程来拜访沈大人。”
吴宗睿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了曾先生的信函,恭恭敬敬的递给中年人。
其实这一次来到县衙,专程拜见安远县知县沈克封,吴宗睿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如果说首先到县衙的典史衙报备,求见知县大人沈克封,基本不可能见到,曾先生的信函也不可能送到沈克封的手里,而且这样做,需要吴宗睿拿出来不少的银子,上下打点,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县衙那些精的如同猴子的吏员,必定是百般的刁难,利用这个机会小小的发一笔财。
关键是银子送出去,还不一定能够见到知县大人。
唯有利用此番领取廪银的机会,进入到县衙,在衙门里面碰碰运气。
吴宗睿有廪膳生员的功名,按照大明律的规定,来到县衙拜见知县大人,不算是罪过,知县大人顶多就是推脱不愿意见面罢了。
中年人仔细看了看吴宗睿,有些迟疑的接过了信函。
“你在这里等着,记住,不要四处走动,否则我会遣人将你轰出去。”
“如此拜谢了,在下绝不会四处走动。”
中年人转身朝着大堂右后方的厢房而去。
若是不出意外,知县沈克封应该在县衙的二堂,或者是在二堂前面的厢房歇息。
周遭再次的安静下来,吴宗睿却陷入到沉思之中。
安远县知县沈克封,万历四十七年殿试三甲进士,天启三年出任安远县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