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啧,这可怜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秦凌摇头绕着红梅走了两圈,做出一副可惜状,“刚才老王说我傻的时候,你但凡回他一嘴,我说不定这会儿都心软了你现在知道错了,晚咯!”
红梅听了这话,哭的愈发凶了,跪着上前抱住秦凌的大腿,却被秦凌一脚踹开。
“别哭了,多说多错,小心待会儿把你做的那点丑事都抖出来,卖不了好价钱了!你要知道,卖的贱了可就不知会卖去什么地方了,万一弄回去为了省钱让你睡猪圈吃猪食可怎么办”
红梅吓的脸都白了。
这时,围观群众有人忍不住问道:“姑娘,听你这意思,这丫头是欺负主子了?你当着人牙子的面说这个,就不怕卖不出去好价钱么?”
秦凌歪了歪头,笑道:“不怕呀!”
“为什么啊?”
“因为啊,姑娘我根本不缺钱!再说了,让我花钱看这两个畜生受罪,姑娘我也乐意啊!”
围观群众轰然失笑,老王和红梅两人更如丧家之犬,平妈妈见此状况,也乐了:“哎呀,姑娘真是爽快人!这样吧,虽说你这个老奴根本不值钱,但好歹也算是个人,这两个人,我就一共给你五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围观群众似乎是对秦凌稍微有了点好感,立刻便有人替她抱屈:“怎么着,两个人才五两?平妈妈你莫不是赚钱赚疯了!买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小丫头如今也得四两银子了吧!”
平妈妈顿时一瞪眼:“怎么说话呢,我还能坑骗这位姑娘不成?你们刚才也听见了,这可是欺主的奴才,我这小本买卖,客源也不广,让人知道了,我能卖得上价嘛?再说这两人岁数也都大了,那能和小丫头比吗?我老婆子给的这个价,绝对公道!”
秦凌也不和她辩驳,她如今手里虽然没什么钱,但还真没打算把红梅和老王两个人卖出什么高价来,当众羞辱他们一顿,就是她的目的。
秦凌笑了笑,对平妈妈道:“您先别急,您看我身边就这两个奴才,卖了他们,也得买新人不是?不知妈妈你那里还有没有趁手的奴才,有的话就带我去看看,看好了人,咱们再商量价格不迟。”
平妈妈顿时眉开眼笑:“正是这个理!我那里不错的奴才还有好几个呢,姑娘你尽管挑!我那院子就在不远的地方,姑娘且跟我走吧!”
秦凌于是抬脚就走,走了两步,见红梅和老王没有跟上,回头笑道:“怎么,还不走,莫不是等着平妈妈用鞭子抽你们?我如今已将你们卖了,平妈妈怎么对待你们可与我无关,倘若你们被打死在这条街上,那我也是不管的。”
老王和红梅听了这个,这才连忙起身跟了上来,旁边那小二有眼力界儿,赶上前来:“姑娘这马车就先放在这里无妨,小的给您看着。”
秦凌很高兴,又赏了他一个铜板,这才跟平妈妈走了。
穿了两条巷子,便到了平妈妈住的院子,做这种生意的手底下都有几个钱,平妈妈所住的地方十分宽敞,还单独僻出一个小院来,关押那些还没卖出手的下人们。
小院里面一排屋子,皆都锁着门,窗子倒开着,但窗口上铸着一排排铁条,为防有人越窗逃走。从这些铁条的缝隙中,恰巧能看到屋子中间的情形,平妈妈在前带路,一边走一边做着介绍:
“这几个年纪都太恐怕姑娘你用着不合适,前面那屋子里的两个年纪合适,还会做饭,姑娘你且瞧瞧。”
秦凌走过去一看,年纪倒是符合,但一瞧就是老实蠢笨的,这种人用着倒是放心,只是要真有用得着的地方,只怕会坏事,于是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