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耳朵灵,顺着风听到几句:
“哟,看这架势,这丫头应该是葛庆的那个独生女!”
“对对,葛庆我知道,他家做绸缎生意的,有钱的很!家里就一个女儿,叫葛星儿!”
“哎哟,这葛庆可不是什么好想与的,那可是个奸商!看看,这教出来的女儿,是个什么鬼样子!”
“那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呢!”
“说的也是,我看啊,这位大小姐,说不定还真敢打人!”
“啧,别说,我怎么看着这个姑娘也有点眼熟呢,她是不是那个秦家”
秦凌顿时一脸黑线。
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让人给认了出来,也是,元身之前被刘姨娘诬陷的事早已成为梁州府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梁州府就这么大,被认出来也是早晚的事。
尽管大伙儿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是不是真的会打起来,但场中几个当事人却并没有什么动静。秦凌十分淡定,葛星儿不停跳脚,卜安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卜安连看都没看葛星儿一眼,只冷冷道:
“你我再无瓜葛。”
葛星儿顿时炸毛了:“什么?!你,你不是答应了我,要保护我三年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这才刚刚两年呀!”
秦凌顿觉眼前这事有点意思了,于是双手一抱,看起戏来。
卜安又道:“帮你作恶甚多。”
秦凌竖起耳朵,等着听下文,怎奈这位惜字如金的保镖姐姐却再不肯说了。不过那边葛星儿倒是挺明白,她气的脸通红:“你的意思是,你帮我打过别人,所以两年就抵三年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虽然气得厉害,但葛星儿似乎十分惧怕这个卜安,不敢上前去撕扯她,也不敢骂重话,只是气的一张脸扭成一团。
秦凌在心中了然,这位保镖姐姐的意思肯定是,保护是保护,并不包括欺负别人,这两年帮葛星儿欺负别人欺负的够多了,所以今天她突然不想干了,就此别过。
嘿,这倒是有趣了。这葛星儿没有了打手,还敢嚣张么?
果然,见卜安一副主意已定的样子,那葛星儿的气焰一下子消下去了不少,盯着卜安红了眼睛:“你,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能打,今天遇到了这个臭丫头,你居然就要走?!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能打?”
然而卜安却根本没打算给她答案,回过头去纵身一跃,越过围观百姓,霎时间消失不见。
葛星儿主仆的脸色顿时更好看了。
秦凌微微一笑,放下手臂,走上前去:“不知道这会儿葛星儿小姐还想打我么?”
葛星儿的丫鬟立刻挡在前面:“呸,我家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这种穷酸能叫的么!”
那丫鬟插着腰,气势虽然很足,但到底有点心虚。
一来能打的保镖忽然跑了,此刻场上是二对三,要真打起来还胜负还真难说。二来秦凌自始至终保持着一副微笑的神态,她们骂的越恶毒,她就笑的越开心,这种从未见过的情况让她们主仆心里都有点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