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笼包子,让老头子萌生了干一票大的,然后收山回乡的想法。
当时,老头子不知道盛爻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为了以后当一个称职的爹,给女儿吃上包子,第二天他们就打点了行囊,但其实啥也没有,就匆匆上路了。
临走之前,老头子远远的指着东省的一座山告诉盛爻,那就是他的师门,但是,他这个不肖徒弟,学的尽是门派内的左道,已然被逐出师门了。
他真是不愧为不肖之徒,就这么随手一指,山上就有几道惊雷劈下来,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等一大一小赶到山下的时候,就只剩下满山的焦土,还有老头子的半个师傅陈先生,手里抱着那天吃包子的小女孩,还有一具白布包着的尸体。
弃徒和被逐出宗祠的长辈,倒也没什么可以寒暄的,简单的借了些路费,两伙一大只一小只,也就这么散开了。
人事无偿,聚散有时。
然而冥冥中,倒好像真有一只叫做命运的大手,安排好了所有的离合相遇。
如果他们没有打算干这一票,活血直到现在,盛爻也还是和老头子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官墓里溜达,随便捡点稍微看的上的东西,卖了混上一段日子,再想下一个落脚点。
或者哪天老头子干不动了,就盛爻自己出去干活,亦或者找了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工作,了此残年。
她一直想有一座园子,院子里可以种满蔬果花卉,遇着一人,不用倾国之容颜,不用定国安邦之韬略,只要心系于她,矢志不渝。
或许老来儿孙绕膝,她还能堆起满脸的褶子,给他们讲讲自己年少时的奔忙。
然后一头倒在那人怀里,告诉他,自己的此生无憾。
然而,此刻尚不知安顿为何的一大一就这么义无反顾的撞进了彼此离散的命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