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感觉中,有很多介于人和非人之间的,东西,和外面的那些动物,一起朝这座塔走过来了。”
邦妮断断续续的说着,突然停下来消耗了她更多的力气。
她这一路上一直靠着自残过日子,本身体力又不占优势,一鼓作气也就罢了,可这反反复复,实在太过折磨人。
她无奈的捏紧了手上的檀木手钏,却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对策。
林语在包里仔细的翻找了半天,最后终于在一个夹层里,他找到了一块橘子酱夹心巧克力。
他碰了碰邦妮的手,示意她张嘴,然后把那块巧克力放在了她的嘴里。
大家的背包反复整合了很多次,基本上剩下的都是必要的武器,还有所剩无几的压缩食物和淡水。
对于他这种藏私的行为,他们集体表示鄙视,但是,同时的,大家也都没说话,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研究着对策。
邦妮努力的让自己的头背对林语,林语却把她头抱在了自己怀里。
在她的手上,他还是用小时候的方法,告诉她,“别哭,眼睛一会感染了。”
邦妮很想表示自己不喜欢巧克力,讨厌橘子酱,但是这东西化得实在太快,不知道怎么,直接就装进了自己心里。
“不管这是不是一个普通的迷阵,总要有一个类似阵眼的东西存在,找到阵眼,我们也就能出去,离开这,外面不管有什么,都是之后要面对的。”
老头子看着那截快烧完的炭条,终于找到了一个思路。
偏殿里的长明灯摇曳着微光,风中的战鼓愈加清晰,几个人却停滞在了原地,寸步不前。
主教靠在泳池壁上,看着那朵有一半枯萎的玫瑰,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
“真是愚蠢呢,我说过要带你们出来的,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啊。”
身后后的女侍把电脑递给他,然后轻轻替他捏着肩膀。
他看着屏幕上那张铁青的脸,笑的无比真诚。
“哎呀,我真是太忙了,洗个澡都要抽时间呢,你还非要和我视频,只能这样了啊。”
对面的会议室里,嘉怡的几个高层,正襟危坐,一个个几乎要用领带勒死自己。
首位的那个开口,“您喜欢做什么是您的自由,我们无权干涉。只是,我们的协议。”
“啊!乖孩子”主教突然绷紧了全身,半眯着双眼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我们的协议里,您似乎不应该出手对付我们的人。”
主教在水里晃动了一会,身上的泡沫有些散了,但是对于对面铁青的脸色,他似乎十分开心。
顺脚把水下的那个女孩的脖子扭断,他把她扔到了后面,然后,一个男孩又游了过去。
“可是,人家可爱嘛!”主教歪着脑袋,闪着星星眼看着对面。
“再说,劳动法要求你们保护辞退多年的员工吗?”
“可是,盛爻她,情况似乎不好。”
“用力一些,嗯怎么?盛爻好不好,你们还要用,似乎来形容吗?”
他翻过来趴在池壁上,撑着下巴看着他们。
“你们之前不是跟我说,你们对于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吗嗯?”
“对于我们的双边协议,我付出的可是很,很多呢,可,可是,哎呀,等一下。所以我要的,你们都得给我。”
“但是,主教先生,我们”
“没有可是,要么你们就来搞死我死,要么你们就乖乖听我的。”
主教突然狠狠的砸了一下泳池边,猫一样的星星眼,突然变得悠长而狠厉。
他随手把电脑扔在了后面,也不管它碎成了几片,然后把身后的两个女侍拉下了水。
“我就喜欢你们这种,看不惯我,又弄不死我的表情,可爱呢。”
那边会议室里,投影一下子黑了屏,首位上的人一拳捶在桌子上。
“老,老大,三娘已经回来了,之前的兄弟们,有几个被调包的,也有没回来的,但是该拿的东西,他们都拿到了。您看,盛老板那边,咱们用不用再派几个人?”
“派你妹啊!人到了黄瓜菜都凉了。”
“不是老大,我妹是搞情报的,她不出外勤”说话的人被男人的眼刀狠狠的逼退了。
“三娘说没说那边的情况?”
老李稍微扯开了自己的领带,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拿出一颗烟点上,却不抽,只是放在面前的烟灰缸上。
完了完了完了,当老大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的时候,事就大发了。
门口已经有两个人,拿着桌上的水壶退出去了,剩下的人都低着头,装作看东西的样子。
“三娘,她说一切都好,还有”
“还有什么?”老李淡淡的吐了个烟圈。
“她说,虽然是搞后勤的,但是她任务也领够了,就”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下去,其实这么多年了,除了新人,大部分老人任务都够了,每个人留下来,除了个人原因,多多少少都牵扯着点感情。
三娘和老李是同一天进的嘉怡。
那个时候,守夜人还只是个地下组织,类似盗墓贼的佣兵工会。
守夜人之所以能成为半个官方组织,那么庞大的资金和后勤支援,是他们几个元老一点点打下来的基础。
架子大了,人管不住了,上面说的话越来越多,走的人也就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