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主教像是聊天一样随意的问道。
他随意的靠在一张,不知道哪来的椅子上,手里居然还淡定的端着一杯红酒。
林语没搭理他,翻出几根银针,看了一眼几个人,还是先在便宜师弟身上试了手,安倱长出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有效!林语如法炮制,弄醒了其他几个人。
他回过头,主教还极其优雅地坐在那,喝着他的红酒,倒是也真沉得住气。
“我倒是也好奇,你是从哪来的。”
林语扶起邦妮,她本来状况就是几个人里最差的,现在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几乎不能好好站着,歪靠在林语怀里。
“哟,主教吗?刚才居然没把你烧死,也是不容易啊。”
邦妮血红的眼睛,直直看着主教,配上这幽深的环境,还有她凌乱的头发,连主教都吓得停了一会。
“怎么,你很期待我死?你这样说话,人家会伤心的呢。”
主教踩着他的椅子,左手肘撑膝,歪着脑袋看着一行人,西子捧心一样睁大了自己的双眼。
“你这人还真是恶趣味啊,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盛爻有些摇摇晃晃的,靠着枪托站在了地上。
主教把他的长发抓起来甩在脑后,咬了咬嘴唇,极其无奈的垂额叹气。
“别说话!”邦妮强撑着起来扔了个火球过去,然后抖得更厉害的靠在林语怀里。
“呵呵,你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吗?真是头疼呢。”
“他本来打算说什么惹得你这么大火?”方良有些疑惑。
“你个死鬼,块头大,脑子人家这么萌,你们不吃我这一套,我当然更是想问一下咯。”
主教说着话闪身躲过邦妮的有一个火球,“嘻嘻,我还是要说。”
“你这么对人家,人家到底还是不是小可爱了啦?!”
盛爻一梭子子弹打了出去。
她吹了一下枪管,“不好意思,走火。”
“唉,你们为什么总是不懂别人的心呢?说起来,林师兄我可是你的小小师弟呢,缺失了师弟的童年,不给个拥抱当补偿吗?”
六把飞刀几乎是同时飞了出去,盯住主教的四肢关节,连带着瞄准了他的眉心和右胸。
“废话真多,挡在这干什么?”安倱被控制的时候,都是一派镇定的样子,但是现下,居然也暴走了起来。
“上一辈子的事情,你们还总扛着干什么呢?阁下挡在这,想来不是拖我们入梦这么简单吧?”老头子顺手摸出了一根烟点上。
“我来提供一个交易,我只需要柔然王棺材里的一小块石头,剩下的东西随你们拿。我呢,保证你们可以活着回到南城,怎么样?”
“滚。”邦妮毫不犹豫,“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
“因为杀人犯法?”主教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玩着头发。
“因为你不在这。”
说着话邦妮拿了一张符丢了过去,主教本能的想躲,但是他显然没料到邦妮还会用符咒,反应慢上了一会,那张符粘在了他的衣服上,他就和他硕大的椅子一起,变成了一阵青烟。
邦妮有些气喘,“我有种不详的唔!”
盛爻飞快的捂住了邦妮的嘴,“呸呸呸,想说啥赶紧咽回去,我的天啊,你是个灵媒好吗,别乱说话。”
但是反正都已经走到了这,再向前一些,基本上就是来时的路,大家也没当回事。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盛爻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世间所有事情,都是因果相通的,每件事情都作为因果中的一环,环环相扣,但是充满变数。”
醒来之后,邦妮已经出离愤怒了,她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居然在同一个地方摔了无数回。
一边向前走,她一边给其他人解释。
“通常情况下,我们在预言的时候,要不然是冥冥中的暗示,要不然就是考察无数可能的因果,哪一种可能性最大,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的预言不准,但有的人几乎不会出错。”
“刚刚的情况十分类似,只不过主教他在这个过程中,联通了不同的可能,并且引导我们自己杀死自己。”
“但是为什么循环里不是所有人?”
佛塔突然震动了一下,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语的疑问。
众人心头一悸,这个地方,任何一点小小的变动都让人毛骨悚然。
“我刚刚应该不在你们的循环里吧,我是自己在咱们来的路上反复的走。”老头子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