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本来是我家文瑶的生辰,一家人是去出去游玩的。”那老母亲一看香香又是直接说道,眼神之中就是刚刚那激动都不见了。
“文家的,你家儿子成亲了吗,聘礼没下多少吧,跟我们说说,那么好的人家怎么不需要聘礼啊,是不是真的是别人说的是用自己家的女儿换的啊。哎呦,是不是自己家的女儿跑出来了啊。”庄子里的长舌妇上来说个没完。
“原来是家里有喜事啊。”安忻拿出来一锭银子。“我家妹妹跟你家的姑娘长得一样就是缘分,既然遇到了喜事,这算是我们一起随的份子钱。”
只要是有钱,就有关系。
这么说着那文家老女人也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只是香香脸上的笑意可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刚刚看见有一家包子铺,你去看看买几个。”安忻给香香派了点活,省的她在这里难受。
“那既然是来者是客,你可是上宾,今天正好就是摆宴席呢,不如,不嫌寒颤就跟我一起去吃点喜酒吧。”那老女人说道。
“哦?怪不得呢,这夫人穿戴这么贵气,还真是出门遇见喜事了啊,肯定是要去的,沾沾喜气呢。”安忻说的是一脸的事故。“不过,刚刚那几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啊,真的是用自己家的女儿换的,真是省了多少的聘礼啊。”
“这丫头就是不听话,哪里是那么难听换的啊,人家那家也是有一个公子哥,看上文瑶了,这不是正好是亲上加亲吗。我们家里也是看上一块地,没有那么多的钱,这以后这地啊宅子的以后不是还是都要给他们两个留着的啊。这孩子就是抹不开面子。这样就是两边的聘礼都省了,省心啊。”那老女人是掂量这自己手里的银子是笑的喜笑颜开。
“也是,也是。”安忻说道,事情已经清楚了自己倒是没有多少的心思去那家喝那肮脏的酒水了。“我去看看我家那丫头不认识这里的路,别迷路了,酒就不喝了。”安忻说罢就要回去。
“别啊,前脚就到了,来来。”那女人是抬手迎面走过来几个人要带着安忻上前。冲着前面的人使眼色。
安忻原本是不想掺和的,但是这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都是算计的人,怎么会好好的对待她这样的一个外人呢,真是自己粗心了竟然是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
感觉到那几个人拉着自己的力气不小,很明显的是带着强行拖拽的意思。
安忻手中一个匕首亮出来,划破了那人的手臂,这才是肯松手。
“哎呀,姑娘,来者是客,我们也是好客之道,你怎么这么大喜的日子还给我们见血了,这个,多不吉利啊。”那女人倒是面色一改。倒是数落起安忻的不是来了。
“大喜的日子拉拉扯扯的多不好,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安忻知道这种地方也不好张扬,搞不好还是自己吃亏。
“小姐,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家了。”香香面色很是难看,看着小姐被人这么围着,不愿意看自己家的方向。
“哎呦,这姑娘长得跟我那女儿是一模一样,快来见见的哥哥。”那女人又是过来拉香香。忽然是一阵冰冷的风向着这边刮过来,这里的人都是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皇子像是个安身符出现,安忻看着他倒是就不会那么的害怕了。
“轰隆。”一声惊雷。一道火红的闪电一下子是劈进了那热火朝天的院落之中,天空瞬间是黑了下来。
“啊。新郎被雷劈了,新郎被雷劈了。”里面是一声惊呼声。
香香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走吧。”安忻觉得仇也是报了叫了一声香香,现在她的家就在面前,要走要留都是她自己的意思。
“小姐,我想在这里住一晚上。可以吗。”香香还是努力的挤出来一丝微笑。
“当然。我们正好是没有地方去的。”安忻笑笑。
这家本来就是制瓦罐的。单独是有一个宅子里是有一个巨大的火炉。专门用来炼陶。
本来的大喜事是变成了丧事。好在是那男人被雷劈了还不是至于死了。还有一口气在。一晚上郎中神婆忙活个不停,可是看出来这家对于这儿子的看重。
当时自己的女儿没了可就是随便的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女儿丢了就完了,那么大的女儿丢了可是找都没有找的。
清早山安静下来。
“轰”的一声,那烧炉子里竟然是一声开窑的声音传出来。
大少爷不见了,里面倒是出了一批新的陶罐,只是从来都没有人做过。
“那个男人是个痴傻,长得肥头大耳,见着我就直勾勾的看,不只是那我们家里不需要拿聘礼,更是那边会多给一些,那边的痴傻儿子已经折磨死了好多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女儿愿意嫁给他。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是我的父母把我给卖了,今日一见不得不承认,没有我的存在,他们依然是过的很不错的。甚至于更好,好像,我根本就不需要存在一般。”香香语气平淡却是冰冷。好似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为了钱卖了自己的女儿的事情听说过很多次,以后,你的路就要自己走了。”安忻安慰着她。
“我不要自己走,我要一直跟小姐在一起,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香香定定的看着安忻说道。
“好,好,一直在一起。”
几人行至一个农户处,看见一个鸡窝里面有几个蛋。安忻拿了一个还是热乎乎的。“吱嘎。”那鸡蛋竟然是忽然从里面破了。造出来了一个洞。
“小姐,这里面有小鸡诶,马上就要出来了。”香香奖状激动的说。“听说这种壳里出生的小鸡只要是一睁眼看见的是谁都会把那人当成是自己的父母,一直都会跟着的。”
“啊,这样啊,我可不能当小鸡的母亲。”说罢安忻赶紧的把那小鸡蛋给放了回去,还轻轻拍了拍。那小鸡蛋上的壳裂的更大了。安忻吓得脚底抹油就跑了。
看见的第一眼的人就认为是自己的父母?难道是?安忻狐疑的看着那一直都是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所在。那皇子就是跟个阴魂不散的人一样,一只盯着自己,说起来,就是因为一开始他就是一睁眼就是先看到的自己的。
香香有一些的魂不守舍的,一直是看着大路的方向,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过来。
果然,一辆马车从不远处奔来,比马车到的更早的就是那皇上了。
香香低着头,不看安忻,这么一个小叛徒。
“前一个庄子里发生了雷击着活人,还被放在了窑炉里给烧成灰了。幸好是看见你们没事就好了。”安县丞是看见安忻说道,看着她的身边又多了这么两个人。“这是?”
“哦。我的朋友,朋友。”安忻笑笑回答道。
安家倒是好客,尤其是对于这些的年轻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年轻人。一股脑的都是给拉回去了。
“这山上塌了。塌了好大的一个洞呢。”吃饱喝足,几个人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嗯,那里面还埋了几个我们村子里的人,本来是这几日正是他们回家探亲的日子,真是回不来了。”那母亲还是很是可惜的说,天还未黑。安珏又是开始困得眼皮打架了。
“没有上山搜救过吗。”安忻问道。
“没有,还有搜救的可能吗。”安县丞说道。
“既然是底下挖空了,那就还有可能是有坍塌的空间是不是。”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考虑过,明日天一亮我就召集人马去挖坍塌的山洞。”一听说还有可能活着那县丞眼睛里都闪烁着激动。
“孩子是不是很可爱。”安忻看着那皇子一直瞅着正在睡觉的安珏说道。
“是可爱,我们以后也会有的。”皇上凑过来很是带着攻击性的瞪着人家皇子。安忻真是觉得很是无语。
一大早外面就是吵吵起来。
“乡亲们,这里面埋着的可是我们的村民啊,我们活着的人不能见死不救。”安县丞苦口婆心的说了一段时间了,就是嗓音都有些哑了。
“他们伤天害理,当时挖空了山惹怒了山神害的我们村子没有后嗣,可不就是得到了惩罚了吗,现在他们被埋在下面就是赎罪的机会。”一个满脸褶子像是一个发霉了的核桃皱皱巴巴的老头是气势汹汹的说。
这人一说话现场瞬间就是安静了。
这人难不成是有来头?
“这个人是谁”安忻问道那母亲。
“是姜有财的老爹。”母亲瞥了一眼,脸上满是不悦。“别看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一有点钱就去那烟花柳巷。估计是糊涂了,现在自己唯一的儿子就是被埋在那山脚下竟然是不肯去救也不让别人去救。”
“难怪呢,有这样的老爹也不奇怪会养出那样的儿子了。”安忻说道。
不过,会让这种人这么激动地,一定是因为钱,绝无例外,这样就是容易想通了。只要是姜有财不出来,那姜有财攒的这些的钱可不就是他的了。
倒是一把子好算盘。
“他们年轻气盛,做错了事情以后有的时间悔改,我们是长辈也要给他们机会,我作为县丞,愿意拿出来二十两,全部的家当去挖山。还有我们家的一头老牛。”安县丞的一句话那些人都是低下了头,是想要逃避责任还是羞愧可就不得而知了。
“乡亲们,他们是被人蛊惑的。所以才更应该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不至于会明知道对我们村子有害还是这么做的。相信我。”县丞向来在这里一副病弱的样子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这次也是一样。没有响应的人。
“我们出一百两。”安忻说道。
此话一出,在做哗然。
“不过,这钱不是白出的,这山上呢我已经考察过了,那些人以前偷偷摸摸挖的都是值钱的东西,既然你们不愿意出钱,就在这里签字画押,里面要是什么都没有挖出来就算是我这钱打水漂了,要是挖出来了什么东西可就归我了。”安忻拿出一张契约放在桌子上。
对于穷人,尤其还是戒心重的穷人,能够消除他们的疑心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益。
皇上和皇子在一边看着安忻这举操作。
“我不签,这可是我们村子里人,肯定是我们来救的。我也出力来。”那底下一个看着有些钱的人嚷嚷着。有钱的人对于钱才是更敏感呢。
“我也去。我也去。”
不过一会得功夫,大半的人都加入了,所有的物资都是超过了需要挖掘的部分。
“安县丞,这凑得这些的钱已经是远远超过了这挖掘需要的,这你们家的还是留下吧,毕竟,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是一个外人,也不管闲事。”安忻说道。
“就因为我是县丞,才更应该以身作则。既然说是拿出来就会拿出来,这就算是挖掘完了之后,这剩下的需要修缮的地方也需要不少的钱。尽心尽力,我也要做好表率。”安县丞领了好意。
倒是让安忻吃了一个闭门羹。
这挖了大半天,没有一点动静,动不动就是挖着了一个巨大的石头被挡了回来。
几次下来这村民都是没了兴致。而且,底下也没有什么声响。都是觉得里面的人肯定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时候皇子走上前去,在那废墟旁边走了几圈。“这里。”指着自己脚下。
“就他站的那里。”安县丞在别人刚有疑虑的时候就是支持皇子的决定。
刚是挖了几下,就有一只手伸出来。
把众人给吓了一跳。随即合力将地下的那人给挖出来。
“还有,底下还有人,都活着,都活着。”那人出来满脸的泥沙说道。“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水才停下来。
果然是没一会就在底下把人都挖了上来,众人一片与亲人团聚的温馨场面,唯独是没有那么姜有财。
“还有一个呢,你们的领头的呢。”
“姜有财啊。”那刚刚还是一副劫后余生感动的不得了的人,现在都是满脸的鄙夷和不屑。“冷,好冷。”忽然是瑟缩起来。
“快下山,快下山。”众人招呼着刚刚出来的人。
“他们怎么会冷呢。”皇上觉得奇怪,当时众人都是在那里,除了刚刚救出来的人没有人会觉得冷啊。
“我们原本被困在里面的时候也是觉得里面一阵热意,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吧。”安忻说道。
“安大人,这个姜有财平日里为人怎么样。”安忻问道。
“这个人,口碑不是很好。他跟那个爹是如出一辙,所以这次才做得出来这种事情。那出来的人跟我说了。原本被埋起来的人都是在一起的,后来就一起走着找出路,那姜有财自己找到了一个出路就自己偷偷的跑了,还差点害死他们。哎,也是报应啊。现在是这些人都出来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在里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哎。”安县丞说道。
脸上的无奈和可惜躲过生气。
“外面有人。”正说这话,听到院子里有响动。
出门一看,门口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些东西,有鸡蛋,有蔬菜,还有牛羊鸡鸭的。还有一些的碎银子,远远的超出了那县丞拿出去救人的家当。
这也是这县城里对于安县丞的认可。
“想必那姜有财应该是已经出来了吗,姜有财,姜有财,一看就是缺钱的主,肯定是一辈子也不会有钱的。这名字起得也是不地道啊。太心急了。”安忻满是可惜的说道。
“县丞大人,县丞大人,找到了,有人去放牛的时候在一堆草里看到了姜有财的尸体。他像是别冻死的,身上还有一层冰霜呢。你快去看看吧。”那人叫县丞说道。
“好。”县丞立马就披上衣服出去了。
虽说是初秋有一些的凉意,但是像是这样被完完全全的冻透了倒是没有的事情。只是这缘由也解释不清。
县里都是传闻是他伤天害理山神看不下去了,才施以惩罚。就是那些的山里刚刚挖出来的时候觉得冷也是因为被山神惩罚,但是因为罪过不是最严重的,所以他们只是风寒,小惩大诫。这个姜有财是罪无可赦。所以是直接给冻死了。
“他肯定是找错了地方了。”安忻说道。“早就听说过在春天里有被冻死的,就是因为是那在一直在很是热的环境里生活,温度一下子下降太多,倒不至于结冰的程度他就受不了了。我想,这次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这么说就是没错了。不过,要是这样的话说是山神的惩罚也说得过去。”皇上说道,只是现在皇上说话总是有意无意的看一眼皇子。
自己的女人身边总是站着一个目光总是在女人的身上晃悠的男人,任谁都会是不舒服的。
安县丞这几日是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们说了是在山里挖什么药材,绝对不是什么黄金,这次教训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县丞,县丞。”正说着,门口又是有人找过来。“县丞,我们家生了一个男孩,山神不在惩罚我们了,你给我们县里这第一个男孩起个名字吧。”一家人喜气洋洋。
“就叫奕阳吧。”安县丞说道。
“安珏,安珏,起来吃药了,喝完了药再睡。”母亲是喊了好久都不见安珏醒来,睡得太沉了。
“伯母,我看这孩子是睡得有点是太沉了,以前还能跟我们聊聊天打闹一下,现在整日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了。”香香也是觉得不对劲。
“这孩子是得了风寒了。睡一觉就好了。”母亲疼惜的看着安珏。小脸红扑扑的,倒是额头也不烫。看起来并不严重,但是总是透着一股让人不踏实的感觉。
“小姐,你看。这是我在路上买的玉。这个可是有护身的作用,很有灵气的,可是比那什么求来的符好多了,我给小姐带上,保佑小姐平平安安。”香香宝贝似的拿出来一块通透的白玉,只是细看的话,里面有一丝丝的红色的丝线一般的东西。
“这是什么。”
“这个是血脉,带的时间越长,就越是能保佑主人呢。”香香说的是一脸的自豪,也是带着对于安忻的祝福。
“这玉你是从哪里买的,有一股血腥味。”皇子看着那玉,眼睛里带着警觉,是一种天生的警觉。
“一个高人卖给我的,就是离着这里不远呢。说是只卖给有缘人。”香香还是因为买了这块玉有些的得意。“他还会算名额,就是小姐的生辰都算出来了呢。”香香宝贝似的那玉,小心翼翼的就不让任何的人碰。
“他说的没错,这个玉可能是真的有问题。不过,那血腥味不是人血,你倒是可以放心。”皇上站在另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