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是十日之内第二次连接导魂锁,那必定会损伤太子身体。”御医看见面前太子的要求都是惊讶的手在发抖。
“无妨。”太子淡淡的说,只是眼神一直在落夕的身上。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一直揪心不下。平日里寡淡的脸上挤出来的那微笑依然是那般的让人心疼。
原来,多么凉薄的一个人,要是真心的去心疼一个人是不需要学会什么的。
细心的爱一个人那是本能。
高烧意识不清的时候最是防备最轻的时候,最是有机会看到落夕心中隐藏的东西。
“落夕。”太子看到那一扇门之前是落夕并膝而坐。
“太子。”落夕缓缓抬起头,眼角带着冰冷。“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啊。”眼前一道亮光,落夕手中挥舞着那长剑割断两人之间的联系。
“桄榔。”病床上的落夕手中拿着一把那在御医的手中夺过来的银针抵在自己脖子处。满眼都是戒备。
她的底线,不能打破,那是她活着为人最后的遮羞布,竟然,竟然是这个口口声声为了自己这般的男人竟然是想要趁虚而入。
“姐姐。”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进来,手中举着狼牙棒恶狠狠的挡在落夕面前,用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这个女人。
“守离,不得无礼。”龙青赶来,见此场景,“快跪下求太子饶了你。”
“是啊,不能对太子无礼。”落夕抬眸带着冷笑,不能无礼。那他的越矩又算是什么。她错了,以为是找到了一个依靠,也不过是另一种寄人篱下罢了。
太子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是会让落夕这般的反感。
他只是担心导魂锁本身就是会让人损耗心力,现在落夕竟然是能在导魂锁期间清醒过来,她的身子撑不住。
“太子,落夕姑娘不准太子府任何人靠近她。”龙青额头上带着一个大包。也算是复命了。“守离还在落夕姑娘的身边。还有个照顾。”
“嗯。”太子背着手凭栏而望那一直有灯光的院子之中。
“姐姐,这个是苏麦给我的药丹。他好几次要来见你。都被挡住了,这是他偷偷给我的。”守离还是不放心。“姐姐,你要是离开,守离会一直跟在你的身边。我现在会武功,守离很是用功练功的。”
“姐姐,只是想家了。”落夕苦涩笑笑,吞下药丹。很苦。像是融合了这一辈子的苦。
她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这么的闹腾,若是会连累了守离可是如何是好。
千般滋味,总是抵不过一句寄人篱下的现实。
“落夕姑娘,我马上通报。”门口传来那龙青都是带着惊讶的声音。
“麻烦了。”落夕低低的声音。
一整夜未眠,听见落夕的声音那一瞬间,太子都是浑身精神抖擞起来。
“落夕手艺不精,还是按照厨房里的方法做了这个蛋羹。守离吃着还不错,给太子尝尝。”落夕很是温柔的端过来一份蛋羹。
太子却是浑身冰冷意味浓烈。
落夕浑身的脂粉味,就是那身上的衣服都是香肩半露,她这是来送蛋羹的额,还是来送自己的。
想起来那宫人说落夕身子有损,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他就心中满是愧疚和怨恨。他恨她自己,初来相识,为何不能静一静。
“太子。是不合胃口吗?”落夕温柔的声音像是要将人融化了。
太子闭着眼睛。压下一口气。“本王,不饿。”
落夕不仅是为了守离要一个去处,清醒下来,也是明白,在太子的身边也是自己的一个靠山。
“是有些热,我给吹凉了。”落夕那勺子送到自己的嘴边,小心的吹吹。
“咔哒。”腰上的绳索断开。
太子一扭头刚好是看见落夕衣带滑落。低垂着不谙世事的眼眸,身段妖娆,勾人而不自知。万种风情也不过是如此。
门口刚好是有人推门。
太子一手扯过自己的外袍将落夕包上,一手接过那悬空的碗,双手一个交叠,落夕就稳稳的被放在身后屏风之后的卧榻之上。
“太子。金家有人来。要请落夕姑娘回家。”龙青都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并且,今日宫中有人接触金家的人,此事,恐怕是对落夕姑娘不利。”对于落夕的事情,太子的护卫也是很是上心。“而且,祈凉也带着公主来邀请落夕姑娘去游玩。似乎也是别有心思。”一时之间。落夕倒是成了一个香饽饽了。“而且,一连三日太子未曾进宫觐见皇上,这太子府周围的眼线多了起来。而且,气势日渐浓烈。太子,还是早做打算。”
这太子看起来是风光无限,其实也是危机四伏啊。
屏退龙青,太子看着那床榻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的小女人,倒是比刚刚的那般的勾引看着让人舒服的多。
“怎么,冷了。”端起来那一直在手心里温着的蛋羹。舀了一勺,递给落夕,落夕像是小奶狗一样,迫不及待带着恬不知耻的就吞了下去。
“那个,我。”要是太子霸道一些她还真的是硬钢,偏偏是这么的完全不按照落夕的逻辑出牌,尤其是这么毫无底线的宠溺,落夕倒是投降了,要不然自己,良心不安。“我,昨天发烧了,今天还有些的后遗症。我,我。”
“昨天什么事啊。你不是说想吃蛋羹了吗,晚做了一天就这么大的脾气,看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忍得了你。”太子一勺接着一勺,把这个嘴硬的小东西是喂出了眼泪都落在那汤羹里面。
落夕本想是说出来那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太子不愿意看着她那般的为难,或许自己做的还不够,还不够让她完全的放心。
“我不吃了,咸了。”那混着泪水的东西,怎么吃啊。
“好,不吃了。”
“我要吃你。”落夕那张开被子,老鹰扑小鸡一样的把太子整个人压在身下,她那个小身板就是太子的一半的身子都压不过来。像是一个小鸡崽子一样蜷缩在一边。“太子,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现在太子倒是有一些的困意了,不知怎么的,只要在她的身边就是总是想要睡觉,那是一种二十多年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的感觉。
“你,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