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落夕挖出来水井边的一个坑,真的是有一只鸡。早已经是没有了呼吸,身体还是完好的模样。这样就是够了。
忽然心中大惊,若是黄明硕的戏法。那么,黄明硕。
“我们是夫妻,就不该见外呢。”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落夕浑身透着冰冷。
黄明硕,果然没死。
“额。”刚一回头就被一阵快速的劲风扫过脑门,脖子被狠狠的抓住,整个人被重重抵在后墙上,参差的石头顶的她的脊椎就要被刺穿的疼。
“祈凉。”落夕痛苦抬眼看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原本眼中满是戏谑,现在满满的都是恨意。
脖子上狠狠地用力,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就要被捏碎。
落夕嘴角鲜血滴落在那祈凉的虎口处。
“皇兄,皇兄。”一个女孩子甜甜的声音将祈凉包裹起来。
脖子上的力气消失,落夕落在地上半跪着不断的咳嗽。
“啊。”祈凉精神恍惚,自己刚刚是在做什么,刚刚是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
落夕反手钳制住祈凉的胳膊,狠狠别在祈凉的后背上,一根凶器抵在他的后脖颈,她看得出来祈凉的一时间的慌神,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刚刚他的眼中那十足的恨意可不是玩笑。
“说,回生之术。知道这个地方的就知道回生之术。”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杀死我的机会你没有抓住,现在就没有了,我是力量不足你,但是现在你的姿势,只要是胆敢动一下,你的脑门里就能多一根筷子,你可以试试。拉你一个垫背的我也不亏。”落夕手上还加了一些的力气。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后脑勺的冰凉。
“你说的回生之术,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在回来的路上是遇到一个人,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祈凉说道。“那人。交给我一个东西。”
“我是被骗大的呢。”落夕冷冷一笑。
“你可以不信,见到你就知道了。”祈凉说话间带着笑意。“不过,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你确实在我面前不够格。女人,不要太大意了。”祈凉的手竟然是在自己的胳膊上整整的转了一圈。
反手就捏到落夕的胳膊。
落夕胳膊上的疼痛瞬间从胳膊的筋脉传遍全身。
“姑娘,即便是经过高人的救治,你的身上的伤口还是能被练武之人轻易察觉出来。这是你一辈子的牵制。”祈凉凑在冒着冷汗的落夕的耳边。“要威胁别人,必须保证自己毫无把柄。女人威胁男人就是僭越。听懂了这句话,你以后就能过的舒服一些。是不是。”
“他在哪里。”落夕捂着伤口。整个的手都在颤抖。
“先跟我说说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黄明硕。”祈凉早就有所察觉。自己遇到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之后,竟然自己经常是脑海之中想起来这个从未谋面的女人。而,恰好,这个女人又是跟太子有这说不清的关系。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再简单普通不过的女人,若是有一些的吸引力,也不过是那张脸。妖娆了一些。
“他是我的未婚夫。”落夕说话半真半假。
“哦?”祈凉拉长声音里带着自己的思考。太子竟然抢人家的未婚夫。
听着落夕娓娓道来。竟是那印版一事主谋。
“你还真是聪明又冷血。自己的青梅竹马这么没了,还能安心的待在那个杀了他的人的身边,你们女人不是应该殉情吗。”
“我要的是一个仰仗,不是一个罪妇身份。”
“太子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仰仗。呵呵。”祈凉看着这个一直在给自己的伤口处按摩的女人,还真是顽强,正常的女人一定是满脸泪花的哭天喊地,还能她这样的给自己快速的恢复体力。果然,下等之人就是生命力足够的顽强。
像是一个蟑螂一样。
“那你为什么又要找到他呢。”
“你是谁。”落夕猛然间盯着祈凉的眼睛。“黄明硕,你就是黄明硕对不对。”
祈凉一瞬间的愣神。
“咯咯咯咯咯。”地上的那只土鸡忽然是跳起来跑了。
这个惊吓比看见黄明硕更可怕。那只鸡已经死了八年。被埋在地下八年了。
落夕忽然是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若是,若是知道回生之法。一见喜婆婆若是真的活过来,那还是不是人。
忽然眼前漫天的白雾忽起。将两人笼罩其中。“嗖嗖嗖。”的声音擦着耳边。
落夕感觉到有人拉着自己。
“白树。”落夕跑出来,喘着粗气。“谢谢你。刚刚那白雾是怎么回事。”
“没有白雾,是幻觉。吸食了花粉的人是容易产生幻觉。”白树说道。“只是,那个人太危险了。你还是小心一点。”白树看着落夕一直捏着自己的胳膊。“我能看看吗。”
“旧伤。”落夕大方的撩起来衣袖。一块鸡蛋大小的红晕在胳膊上。那里的地方曾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白树摸索着那伤口,轻柔,没有疼痛的痕迹。那里就算是一阵风拂过都是疼的钻心,现在这个人的手在这上面摩挲,竟然是没有感觉。
白树停下来之后,落夕才看见他的指腹间有一个褐色的小药丸。
“这个是花蕊提炼而成。”白树解释道。
落夕低头一笑。“这伤日夜折磨我。倒是轻松了,有一些的不习惯。我该怎么谢谢你。”
“落夕,是我应该谢谢你。既然你也觉得应该谢谢我,那我们就互不相欠吧。”白树笑起来很是温和。“只要是你不嫌弃我。我的手上带着人命。”
“那总比被人欺侮要好。”落夕长舒了一口气。“我改变主意了。你觉得一个已经死了八年的生命被埋在地下,忽然生还,会不会很是怪异。”
“你是亲眼所见?”
“嗯。”落夕沉思的点点头。“就是觉得很怪。又是说不上来哪里怪。也是,人死不能复生。是我太思念她了。”落夕说的是一脸的伤感。
一见西婆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称呼我是小夕了。
“就是舍不得。”落夕淡淡笑着。
“我帮了我妹妹,也是可以帮你的。我们家里人从一出生就是用花汁浸泡。所以我妹妹死了这么久还能找到灵识。也许,你的朋友也是可以呢。”只要是觉得自己能够帮得到落夕,白树就是浑身沸腾。
“她不是你妹妹。看看吧。”落夕回头笑笑。“不过。祈凉心狠手辣。最近你就不要出面了。他对你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