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你真是……”甘莹柳眉一蹙。
“哎呀,爹……”焯的冷意又让她不敢再多言,只得噘着嘴,不悦的看向甘父。
甘父心知焯去意已决,没有人能留得住,随轻轻拍了拍甘莹的胳膊,道:“将军那是有国事在身,丝毫不敢怠慢,你需体谅……”
旋而又看向焯,道:“即是如此,那请将军一路走好,来日再续。”
焯回礼,转身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瑶心上一酸,她多想开口请他留下,但她此刻不能说。
“你,刚才说自己叫什么?”焯的冷淡让甘莹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不禁有些恼怒的看向瑶。
“瑶。”
“瑶?呵呵。”甘莹讥笑,“你一个贱奴,凭什么叫这个名字?”想到焯看瑶的眼神,甘莹嫉妒之心再次跳起。
“这是阿爹给阿姐取的名,为什么……”见甘莹针对瑶,阿箴不禁争道。
这时瑶却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示意他不要再言。
甘莹翻了个白眼。
“我才不管是你阿爹还是阿狗给取的,总之,你以后的名字只许有一个……”甘莹哼笑一声,嘲道:“阿奴。”
甘父看了一眼瑶,瑶柔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多说道:“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莹儿,你何必在意。”
甘莹顿即收住笑容,瞥见了甘父盯着瑶的眼神,惊怒道:“爹爹!”
“我这就去告诉母亲,你为一个贱奴,连自己女儿都不顾了。”
“好好……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甘父浓眉紧拧,也是慌了一道。要是他的正妻闹起来,他是要多愁有多愁,几日不得安宁。
这之后,瑶和阿箴便留在了甘莹家中做事。除了活重了一点外,甘莹倒也没有为难二人。
这一方面得意于甘莹的父亲,另一方面也在于瑶和阿箴认得清自己的位置,听话,且做事也比较机灵。
后来甘莹的贴身丫头生病,甘莹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便叫瑶去服侍,因为瑶心灵手巧,又善梳发髻,渐渐的,瑶成了甘莹的贴身丫头。
“你对焯真的没有意?”甘莹又忍不住问道,虽然焯对瑶有意,但甘莹从瑶的身上倒没有看出她对焯的情意。
如今焯离去已有数月,甘莹的怒气不禁也渐渐散了去。
“阿奴从不敢奢望公子,阿奴只想将来盼一良人,能娶阿奴为妻。”
“你知道就好,奴隶始终都是奴隶,只要你认准自己的位置,不去奢望你不敢奢望的,我不会亏待你。”甘莹觉得既然她管不了焯,那她就从这个奴隶的身上断了焯的念想。
“阿奴明白。”她奢望不了。
三年,一个不长也不短的时间。三年时间里,瑜国的王崩逝,新王继位。三年时间里,邻国郸举大军来犯,有意放手一搏,想一举灭瑜,边境战事焦灼。
那时瑶时时刻刻都在为焯担心,日日夜夜都在为焯祈祷,只盼他能平安无恙。
终于,边境捷报传来,焯带领瑜国将士拼死御敌,击退了郸的进犯,并令其损失惨重,短时间内再无兴兵的可能。瑶那一颗悬了许久的心才慢慢落了下来。
没过多久,一天,焯再次回到了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