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还没写完的私信,我意识到她可能是被那家人给发现了。
以往碰到这样的消息,我全都当作是读者们开的玩笑,而这一次我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这个读者的后台资料,照片是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儿。
紧跟着往下拉出他的p地址,是离我们这有个百来公里的外五县的一家吧里。
可能是直觉吧,让我觉得这绝对不是玩笑,而真的是一条求救信。所以我没有任何迟疑的,马上给南宫离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南宫离的声音依旧是死不烂颤的,让我有些反感。当他听完我所说的之后,张嘴就跟我要钱。
“曹飞,干我们这行的呢,可不是啥慈善机构。咱得师出有名啊,而且”
我懒得听他哔哔那些,直接打断了他:“这样,我这一期的稿费下来起码有一万的流量分红,你陪我走这一趟去救救那个女孩儿。”
“就一万啊。”南宫离的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唉,那成吧,就当是还你个人情了。”
“人情?什么人情?”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问他。
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往下说了,说了句一小时后火车站见,直接就挂上了电话。
撂下电话我也没有多想,毕竟读者秀秀的事儿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跟杂志社的领导请了假,记得当时领导非常支持我,还特意把我和南宫离去救秀秀这件事给扩大化的占据了当期杂志的头版头条。
这也是我做主笔以来,头一次请假请的这么光明磊落,且多少还带点伟大。
等我和南宫离到了县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原来秀秀配阴婚的事儿早就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压根就没用多打听,便打了一辆蹦蹦车寻到了地方。
一下车我算见识了什么叫有钱的大户人家,那院墙得有二层楼那么高,再往院里头瞧,起的是一个三层楼的大别墅,两扇刷着红漆的铜门上各贴了一张白色的喜字。
再看南宫离,表情也前所未有的有些凝重,他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半晌才低声跟我交待了一句:“一会儿进去你别说话,这家人上面有人罩着。”
我重重地点头,随即南宫离三长五短的把门给敲开了,门一打开我就瞧见两具棺材摆在院子的当间,而棺材的前面坐着个抽烟斗的老太太,而其他人则是围着那棺材站着,看他们那神情好像是对老太太唯命是从的样子。
而老太太的脸色可不太好看,我隐隐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几分敌意。
果不其然,老太太吧嗒抽了口烟,开嗓就是质问:“来的是哪路朋友,三长五短的叫门,也不怕奶奶不高兴收了你的命?”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不淡定了,这咋刚见面就有一副一言不合要掐起来的势头呢?
我是怕真惹火了人家,毕竟在人家的地头上难免吃亏,赶紧下意识地拽了下南宫离的袖子,意思让他收着点脾气。
可这南宫离非但是没领会我的意思,反倒是比牛逼晃闪的走到棺材跟前的香炉上,手一伸就掰断了那三根正在烧着的香火:“哪一路的你不用管,秀秀这丫头是我朋友,话给你撂这,谁敢动她,你们一家子都得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