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你这个臭小子还是一个肉食动物呢。点了这么多的烧烤,你只盯着肉串紧抓不放,像是其他的菜卷、生蚝、毛豆什么的你一口也不动。”
张静彤看着他笑说道,说罢,她夹了一筷子凉菜放进口中,缓缓咀嚼。
李浩天忙不迭地吃着,一边急声说道:“这两天你联系不上我,可是把我忙坏了,你敢相信吗?从今天早晨到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吃过。”
“是吗?我猜你彤姐我如果问你这两天究竟在忙什么,你一定不会诚实回答,插科打诨的。”
张静彤嗔怨地瞧了他一眼,将盘中的肉串一股脑地全部都放在李浩天面前的餐盘里面。
就这样告诉她吧,此事拖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呢?
不要再拖了,虽然现在告诉她,她一定会非常受打击,但是总是这样一直拖下去根本就不是个事情。
“来吧,咱俩把这一扎啤全部都喝掉,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给你。”
他放下紧握在手中的一把肉串,拿起餐巾纸擦擦嘴,高高举起扎啤对着她说道。
张静彤闻言不禁是有些意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真的会告诉我吗?”
她委实是有些不大相信,诚然,经过这段时日以来的接触李浩天的真实身份在她心中早已俨然成为了一个谜,现下没有任何预兆地他就要全部告诉给自己,还当真是有些小激动呢。
今夜并非良辰,也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就是普普通通稀松平常的一个夜晚。
二人同时间高高举起手中扎啤,几乎是同时间一股脑地全部饮进。
将空了的酒杯放下之后,李浩天下意识转头侧目向一旁的那一桌上看去。
那七人早已便坐在了这里,煞有介事地点了满满一大餐桌的烧烤,就那么缓缓地吃着,酒也不喝一口,冷清地出奇。
每一个人都仿佛在谋划着干件大事,当然,也有可能就是无所事事而已,君不见现如今很多稀奇古怪之人平日里庸庸碌碌无所事事到仿佛在谋划着一场大计。
那七人之中,有三人头戴鸭舌帽,身上洗得发白了的T恤牛仔裤干净得体,并不像是农民工。
而另外四人浑身上下肮脏不堪,几乎每个人身上的衣裤都有破洞。
这七人整个过程里面几乎毫无交流,就便是有,也是面无表情地低着头轻声细细交谈。
诡异,太诡异了,分明就是心怀不轨的一群人。
旁人看了至多也就只是觉得这七人很奇怪,但并不会想别的,不过大风大浪一路走过来的李浩天却立时便察觉出了其中异状。
他嘴上仍旧与张静彤旁若无人地谈笑风生,但左手已经悄然间伸到暗处,悄然间紧紧握成了拳头。
过不多时,他眼见又有几人几乎相同装束的中年男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互相之间交头接耳。
甚至有两个人用手指着张静彤所坐的方位,他们交谈的声音委实太小,估摸着也就只有贴在耳边才能够听得到。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李浩天正在冷眼瞪着他们,那二人旋即连忙将手指抽回,假装挠头抽烟。
李浩天随手从怀中掏出三张红彤彤的崭新百元大钞,吩咐老板说道:“谢了老板,剩下的钱是给你的小费。”
他连忙抓起张静彤玉手,迈开大步朝着农家小院外面走去。
此时初秋的景色渐渐浓重起来,张静彤任由李浩天牵着她的手,身上披着白色西装外套,脚蹬着高跟鞋跟随在李浩天身后快步向外走。
便在此时,耳边一阵寒风吹过,那七人中的四人阴着一张脸抢身挡在张静彤身前,李浩天气定神闲回头一望,只见另外三人疾步向此处奔来。
张静彤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人手中拿着铁质烤签快速向她胸前直直刺来。
“啊!”张静彤很是受惊,放声喊叫了出来。
李浩天一把抓下张静彤披在身上的白色西装外套,抢身保在她身前,略作用力,便用手中外套将那人手中的铁质烤签扇翻在地。
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镇定自若,全无半点拖泥带水之意,两秒钟之内便就完成。
此时张静彤被那人吓得花容失色,但见李浩天却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高昂着头颅牵着她玉手快步向前走去。
而那人的手被李浩天扇了一下之后登时疼痛难忍,借着明亮月光定睛一瞧,见整片手背都被扇得红肿了。
“哥儿几个,弄死他!”
一道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十几根铁质烤签直直地朝着李浩天与张静彤身后刺了过来,李浩天像是毫无知觉一般,轻描淡写地用手中的西装外套进行格挡。
一路往前行了近五百米,几乎每走出六步便用“暗器”飞掷而来,李浩天始终都云淡风轻地用手中西服外套进行格挡。
到得后来,那七人已无一人再敢冲上近前,目光之中一阵阵的晕眩,眼看着手中也已再无“暗器”可扔。
但越是如此,那七人自然便越是沉不住气,其中一人显是身手不错,脚尖轻轻一点,如同雄鹰翱翔一般,凌空飞跃了过来。
“哼!找死!”李浩天一手拎着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死死掐住那人脖子,在原地狂转了九十度圈,而后利用超强臂力将那人狠狠摔在地上。
这一下,那人着实受伤不轻,摔在了地上之后,四肢连连颤了几颤,猛地咳出一大滩鲜血来。
“早就看出来了,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是李卓群派来的吧?”
李浩天不屑地扫视一圈,旋即朝着被他摔在地上那人快步行近,冷声笑道:“刚才留意了一下,这些家伙里面就只有你身手还算是不错。”
那人也算是一条好汉,被李浩天猛地一摔竟也仍旧硬气,他捂着胸口忍着剧痛冷笑道:
“龙王大名果真是非同凡响,今日一见,我一身横练的功夫就便是再苦练十年也毫不足惜。我搞不定你也不丢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人瘫在地上缓缓紧闭起了双眼,作出一副受死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