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侧了侧身面向叶史玄。
“您请说。”
叶史玄以眼神示意上官阁主将大殿门关紧以防有心者偷听到。
见叶史玄如此谨慎,魏渊已经猜测出要讲之事定不一般。
“你可知云霜当初吃的所谓安胎神药有猫腻?”
此话一出,上官阁主与魏渊皆是瞳孔一缩。
安胎药?
夏云霜当时不但没了腹中宝宝而且无法再生育,确实叫人心疼。
“师父,您是说那药中有人动了手脚?”
叶史玄微微点头。
“没错,当时我已搭过云霜脉相,那可是黑胀之气,是毒气侵体所制,而且玄丹阁古历中阁主特意帮我检查了那药方,其中有慢性胎毒掺杂在饭茶之中无法发觉,所以云霜已经中毒有几月之久最后毒发。”
话音刚落,魏渊越听越觉得天昏地暗,夏云霜无法生育竟然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到底是何人如此狠辣想害自己宝宝与心爱之人夏云霜?
上官阁主听出了叶史玄之意,没等魏渊开口,他替魏渊说了猜测。
“魏渊,宗主的意思是说叫你留意一下夏云霜身边的人。”
可以接近夏云霜的除了夏云烟就是几位侍奉丫鬟,再无他人。
魏渊觉得一定不是夏云烟所为,那就是几个丫鬟嫌疑最大。
“确实如此,而且老夫观察了许久,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从未提及此事,刘引士获救极有可能同样是同一人所为,魏渊,你还是尽早查明真相。”
夏云烟不可能害自己姐姐的,魏渊笃定,不过他对夏云烟的这种信任之后会被打脸。
夏云烟之前蛮横不讲理,不过自从成亲之后很是贤惠懂事,不可能做此恶事。
“师父,我相信夏云烟,我会去查几个丫鬟,给夏云霜一个公道。”
叶史玄叹了口气,为何魏渊如此信任夏云烟呢。
“魏渊,你要有心理准备才是,身边之人不得不防,特别是至亲之人。”
叶史玄说得不无道理,最亲者极有可能害自己,世上最可信任之人无非自己,人心毕竟难测。
不过他打死也不相信夏云烟会害夏云霜,毕竟姐妹俩感情如此之深,绝不可能。
不过魏渊忽略了一关键点,那就是她们二人可都是他自己的媳妇,一个大房一位小妾,再感情深,也是要争风吃醋再所难免。
自打夏云烟成了亲,就早已种下了要除掉夏云霜祸根的种子。
叶史玄指了指魏渊手中的绣帕。
“那么,此绣帕你一并查清,此工法应该是大家闺秀所做,不可能是普通女弟子所有。”
竟然被这老家伙猜中,真不愧是玄天宗宗主。
魏渊无法再隐瞒,瞒是瞒不过去。
“确实是云烟所绣,不过这也代表不了她就是刘引士的内应,可能是那内应想嫁祸给夏云烟也未尝不可。”
这种理由确实有些牵强,哪个内应会如此无聊偷了夏云烟的绣帕扔到大牢内搞一波事情出来,情理上说不通。
叶史玄微微一笑。
“魏渊,有些事情你必须接受现实,不要再为夏云烟开脱了,恶念一旦在心中扎根,是无法改正的,你叫云霜不得不防那妹才是。”
“师父,我应该如何做。”
怕是直接压夏云烟过来盘问有不妥,毕竟夏云烟肚子已经大了几圈,若是冤枉了人家怕夫妻感情不和闹出芥蒂来,再说夏云烟气恼的话怕要伤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