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备餐间偷懒的服务员闻声赶来,看见这一幕,也吓得尖叫起来,很快,楼面经理、主任都出现了。
章鹤云对他们声嘶力竭的喊道:“快打120!快打110!他们可能食物中毒了!他们可能食物中毒了!”
楼面经理连忙打电话,过了一会儿,一位服务员跑来向楼面经理报告说:“对面天子第二号包间有八个客人也晕倒了,看起来和这个包间的症状很接近。”
章鹤云听了这句话,脑海里灵光一闪,前尘往事涌现眼前,从五年前的车祸,到最近的红酒被下毒,办公室收到蓝色炸弹,慈善晚宴收到炸弹花瓶,直至今天的集体中毒事件,这一桩桩,一件件,显然不是偶然发生的,似乎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想到这些,章鹤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望着怀里奄奄一息的顾晓丹,抚摸着她的柔软秀发,他的心痛得仿佛被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插进去似的,他害怕了,害怕再次失去心中所爱。
慌乱之间,章鹤云想到了文迪,立即拨打了文迪的手机,这个时候,只有文迪可以为他分忧。
十分钟后,文迪已经赶到现场,很快,救护车、警车也先后抵达,把两个包间里的二十三位伤者全部送到了医院急救。
在医院的ICU里,中毒的伤者一个一个的苏醒了,被转介到普通病房,只有顾晓丹依然处在昏迷之中,两天两夜,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医院甚至开出了病危通知书。
顾爸爸和顾妈妈哭得悲痛欲绝,被亲戚朋友劝慰着,送到附近的宾馆休息。
章鹤云一直坐着ICU门外的长凳上,头发像乱草似的,脸颊下巴长满须根,神情呆呆的,傻傻的,像一个木头人似的,无论谁和他说话,他都不吭声,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没有关系了。
不知几时,文迪来了,在章鹤云的旁边汇报说:“我去警局那里问了食物中毒的调查结果,发现天子第一号包间的茶壶里有A毒药,在天子第二号包间的汤羹里有B毒药,幸好,传菜员把汤羹送错了,不然,A毒药与B毒药同时吃进肚子里,就算神医也救不了。”
文迪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警方还在酒楼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一个长头发、戴眼镜的高大女人曾经在案发前出现在天字第一号的备餐室里,我看过录像,那个女人的面型和体型很像是男人扮的,但是五官化了浓妆,很难确定他的真实容貌。”
文迪看一看章鹤云的脸色,借着说:“这个可疑人物应该是来投毒的,把不同的毒药分别放进茶壶和汤盘里。”
文迪深呼吸一口气,最后说:“章总,你的运气真好,你没有喝茶,也没有喝汤,一点事也没有,其他人的运气也不错,很快就救过来了。”
章鹤云猛然惊醒了,咆哮似的问:“那为什么顾晓丹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呢?!为什么医生要发病危通知书?!”说时,他全身发抖,肩膀用力地耸动,像是哭起来一样嚎叫:“我是天煞孤星!我的妈妈那么年轻就死了,我的女友珍娜因为我被大货车撞死了,现在连晓丹那么强壮的女孩子也救不回来,别人都救活了,唯独她是病危,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不是天煞孤星?!你说是不是我克死了她们?!”
文迪连忙安慰:“章总,不要担心,有时候医院发病危通知书是走流程,不一定会死的,放宽心,她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就在这时,走廊上出现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是盛远峰。
盛远峰背着双肩包,手里拖着一个拉杆箱,奔跑到文迪和章鹤云的面前,焦急的问:“我一下飞机就赶来了,晓丹现在怎么样了?”
文迪用手指着ICU的门,说:“她还未过危险期。”
盛远峰要进ICU,文迪拦着他,说:“今天上午各项指标都很糟糕,医院发了病危通知书,此时正在抢救中,不要打扰。”
盛远峰叉着腰问:“到底是什么回事?这件事都上新闻了。”
文迪被他杀气腾腾的气势吓住了,愣了一下,才把中毒事件的经过和警方调查的结果说了一次。
盛远峰听着,刚毅的脸庞倏地涨红了,从红色变成紫色,从紫色变成黑色,他揪着章鹤云的衣领,一个重重的巴掌没有犹豫的打过去,同时嘶吼起来:“章鹤云你这个灾星,你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如果晓丹有个三长两短,我TMD揍死你!”
章鹤云挨了一个耳光,跌坐在长凳上,痴痴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疼痛脸颊,一只手抓住凳子的边缘,心里一阵酸楚,一阵苦涩,不由得哇的一声痛哭起来,那充满了爆发力一样的哭声好像海啸似的,排山倒海,山崩地裂,仿佛整层楼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盛远峰看见章鹤云哭,气不打一处来,还要打章鹤云。
章鹤云这时回过神来,眼中忽明忽暗地闪着一团怒火,还击道:“盛远峰,你竟然敢打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我,我跟你拼了!”他仿佛是被摸了PP的老虎似的,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看着盛远峰。
盛远峰昂起脸,针锋相对的吼道:“二世祖,你以为自己多能耐,其实你是含着钻石奶嘴出世的巨婴,所有人都巴结你,老子偏不鸟你!敢跟我叫板,我一只手指就可以捏死你......”
章鹤云呸了一声,骂道:“死渣男!你绿了晓丹一次又一次,我今天就要替晓丹打你耳刮子......”他一边吼,一边挽起衣袖要还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