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今日之所以配合来此围杀海阁,最主要的是永绝后患,打破心的诅咒。
土龙道人看了眼场上形势,自己虽然只有二人,但对方也不过是十数个道君而已,道君和仙尊的差距是无法从数量上去弥补的,而再多的道君,在仙尊面前,也是不够看得。
当薛九重将目光投向在场修为最弱,且最为年轻的那个少年的时候,不由心一阵轻松,兵解转世,蹉跎百年,饶是对方当年惊才绝艳,如今也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
连化神劫也未曾渡过,何谈与在场道君之上的存在争锋?
一瞬间,薛九重想到了很多,他的心田里一阵轻松,来之前无数次幻想过,凭借对方往日那层出不穷的段,自己能够拔除心魔的可能只有五成,而即便是这五成,自己也来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让他一阵轻松,看着那张稚嫩、懵懂布满无知的脸,薛九重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感觉自己往日心里面的阴影快要消散了。
不过这时候,他却看到对方也笑了,那个年轻的脸庞上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在笑,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薛九重,没想到你竟然敢来,怎么?就你们两个么?”
李幽夜轻松放肆的笑语声,在在场众人耳边响起,那话语带着分蔑视,分淡然,视道君如无物的淡然与蔑视。
葛元君心突然有些忐忑,他突然想到了某种传说,关于某个桀骜的存在的,不败的传说!
“魔尊,还不出吗?”
葛元君先出了,不过他并没有向不远处的李幽夜出,反而长啸一声,转身扑向眯缝着眼睛的邋遢酒鬼,柿子要挑软的捏,他挑了一个看起来不弱,但却孤身一人的对。
当境界不会产生绝对压制的时候,数量的重要性才会出现,有时候加法的结果,并不比乘法小,所以他选了一个不会有帮的存在。
当葛元君出之后,薛九重同样出了。
与葛元君的劫天不同的是,土龙道人出现了一柄剑,一柄颇为厚重的宽刃巨剑,这是他赖以成名的法宝飞剑土龙剑。
土龙剑的材质并非绝好,但也绝对不差,凭借的土龙剑,让薛九重一路修至道君,可以说这柄剑,算得上一柄颇为上乘的仙家飞剑了。
世间修士修行的道法法宝,大多都离不开五行的范畴,而五行之,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基层元素。
但是在修真界有一个不成名的共识,那就是厚重的土灵气,是最不能够炼制飞剑的存在。
但是世间总有例外不是,比如这位土龙道人薛九重。
当土黄色剑光掠来之时,一旦霜寒剑气拔地而起,化作一道屏障,横亘在诸多海阁长老面前。
森寒的冰霜剑气化作的屏障虽然没有抵挡得住厚重的土龙剑气,但是强弩之末难穿鲁缟,厚重的土龙剑气在击碎屏障之后,也难以维持其一往无前的速度,从李幽夜等人的脚下划过。
虽然薛九重的剑气是挺厚重的,但厚重的剑气向来擅长于防御,而并非攻击,事实上白河也没有给他过多的攻击的会,霜寒的剑气配合着这九天之上吹拂而过的罡风,薛九重暂时也只有防御的份。
李幽夜看着远处急速而来的众多小光点,略微摇了摇头,看来有些人不打算继续沉寂下去了,既然要试探,那么就让那些心底猜测的人,不要再劳心劳力了吧!
“你们去吧,百年时间的长治久安,想来你们这些长老之,恐怕也有人懈怠了,让我看看,你们还有没有继续跟随我的能力”
李幽夜淡漠的声音响起,他身后站立的数十位海阁长老心都是一凛,海阁不是名门正派,东陵从来都不是养老的善地。
相比于魔门的等级森严,东陵这片左道之地,更多的是混乱与无序,在很多人口里,东陵被称为自由的世界。
而自有,想来需要实力来维护。
之前海阁之的诸多长老都猜测过,海阁在李幽夜绝对不会继续沉寂下去,而海阁想要跟随在李幽夜身后前行,乃至成为李幽夜的助力,那么今天,就是这些沉寂百年世间的海阁长老,展现自我的时候了。
海阁护山大阵之,新人弟子的比斗进行的如火如荼,而九天之上,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接受海阁弟子供奉的长老们,也在接受着他们的考核。
看着远处飞掠而来的一道道人影,李幽夜也明白了薛九重和那葛元君的底气从何而来。
黑色衣衫遮不住五彩缤纷的灵气,更难以掩盖住各具特色的飞剑法宝。
事实上李幽夜发现这里面的飞剑并不多,更多的是法宝,各种各样的法宝。
敌人的数量是海阁长老的两倍以上,基本上每一个海阁长老都落入了下风,以一敌二,虽然看似面对的敌人只是翻了一倍,但压制瞬间展现了出来。
修真者的斗剑,最常见的就是捉对比斗,当然也可能群殴,只是群殴往往出现在低阶修士,或者双方有生力量相差悬殊的时候。
明眼人都看得见,敌人的数量基本上是友军的一倍换要多,但是李幽夜并不着急,既然是考核,那么就需要有成绩,对于这些长老们来说,成绩便代表着生死。
将对将,王对王,只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总有一些人想要捡便宜。
韩元修成道君已经有些年头了,当年凭借缘踏足道君境界,虽说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但他一直认为,运气永远是实力的一部风,所以他一只在追寻更多的运气。
而想要依靠运气的人,一般都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喜欢自作聪明的做那些自以为正确,且好运的事情。
当飞剑从背后袭来的时候,李幽夜微微笑了笑,有的人总是喜欢眼见为实,既然如此,那么有些必要的敬畏,只能用鲜血来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