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说完这话之后就后悔了,她只感觉到无比羞愧,将脸埋在贾瑜胸口,做起了鸵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急,今晚爷就好好治你。”
说完便放开了晴雯,在她挺翘的臀部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晴雯便捂着脸跑了出去。
金钏儿走了进来,见晴雯脸色羞红地跑了出去,心中便明白了个大概,心中只觉得酸酸的,只不过她很有自知之明,便恭敬说道:“大爷,二老爷让您去一趟荣禧堂。”
贾瑜点了点头,便朝着荣禧堂行去,他倒是有些意外,他这个二叔找他所为何事。
贾政是个假正经,这点他早就知道了,便是他对王子腾动手,贾政也就是对他身边的清客呵斥几句:“无知竖子,有辱斯文。”
贾瑜一时间还真想不到贾政找他有何事。
来到荣禧堂,里头有两人,贾政居然坐在客座之上,另一位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则坐在主座之上。
那中年男子深色倨傲,面露不耐之色,贾政则小心赔笑。
贾瑜还未开口,便听贾政对那中年男子说道:“不知大人前来寒舍所为何事?”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说道:“在下乃忠顺王府长史,不但王爷之请,且连下官辈亦感激不尽。”
贾政疑惑地说道:“大人既奉王命前来,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说道:“也不必承办,只用大人一句话便完了。”
见贾政还是满脸疑惑,他顿了顿方才开口说道:“我们府中有一个小旦叫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来,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查,这一城内十亭人竟有八亭人都说,他近日与贵府衔玉的那位公子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吃别家可以擅自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个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成,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了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厚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
贾政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早就压抑不住了,若不是念着外人在场,说不得他就能冲到贾宝玉的院子再将他狠揍一顿,只见他一拍桌子,喝道:“快传宝玉来。”
贾瑜这时候也看明白了,他对贾政叫了一声二叔,便独自坐到一张椅子上,丝毫也没有理会那忠顺王府长史的意思。
这场大戏他还没看完,还想接着看看呢。
不多时贾宝玉便走到了门外,只是他不敢进来,只是萎缩着身子躲在门后,贾政见此更是恼怒异常,他大骂道:“站在那干什么,还不滚进来。”
贾宝玉被吓得一哆嗦,连忙走了进来。
还未等贾宝玉见礼,贾政便呵斥道:“那琪官现在是忠顺王爷架前侍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贱,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唉......”
贾宝玉扶着门槛,哆哆嗦嗦地说道:“实在不知此事,究竟连琪官这两个字都不知是为何物,更何况引逗呢。”
中年男子语气淡漠地说道:“公子也不必掩饰,或隐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说了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苦楚,岂不念公子之德。”
贾宝玉慢慢走进堂内,依旧十分哆嗦地说道:“恐是讹传也未见得,请大人明查。”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现有据证,何必还赖啊,必定当着老大人说了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红汉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
贾政一指贾宝玉,信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骂道:“该死的东西还不快说。”
贾宝玉已经被吓破了胆,只能如实说道:“大人既知道他的底细,如何连他置买房舍这样的大事都不晓得了。听说他如今在东郊城外二十里有个什么紫檀堡,他在那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想来,在那里也未可知啊。”
中年人听到这话,便站起身来,一挥袍袖,冷生说道:“这样说一定是在那里,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是没有,还要再来请教。”
说完他连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贾政和贾宝玉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时只听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