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就这么来了,躺在他的怀里,也只是为了告诉贾瑜一个很容易体会到的事情,那就是无论你贾瑜要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就在贾瑜见到她的那一刻,贾瑜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他才会表现得如此出格。
三天后......
贾瑜带着李蛮子,贾福和赖尚荣踏上了前往辽东的不归路。
辽东,自古以来便是中原王朝的边关重镇,这里气候恶劣,民风剽悍,无数儿郎们在这里和入侵中原的敌人们殊死搏杀,这里不仅是英雄冢,也是成名地,一将功成万骨枯,无数名将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荣耀。
辽东设立了辽东总督,军、民事务一把抓。辽东总督最终成型后,全称很长。称为:巡抚辽东地方,兼赞理军务,统宁前兵备,广宁、锦(州)、义(州)兵备,金(州)、复(州)、海(州)、盖(州)兵备,辽海东宁分守四道,辽东都司之卫所城堡,安乐、自在二州,建州、毛怜、海西、朵颜、泰宁、福余诸卫贡市总督。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朝廷每年要花费巨额的军费来建设辽东军,若是辽东出现了意外,那么无论是关外的羌人还是西北的突厥,便可长驱直入,进驻中原,如同一马平川。
所以公孙白这个辽东总督无疑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这是他的本钱,贾瑜之所以愿意亲自前往辽东和公孙白洽谈,也是因为他的本钱太过雄厚了,并且,贾瑜有一丝明悟,他觉得这一次或许他能够在辽东之地收获意外之喜。
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就连贾瑜都觉得有些吃不消,贾福和李蛮子也还好些,至于赖尚荣,早就已经不成人样了,身上的华服已经被尘土污染得不堪入目,他的双眼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胯下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便能告诉你,他这一路到底受了多少罪。
可他还是咬着牙,努力紧跟着贾瑜的步伐,这是他身为一个奴才的觉悟,自从前段时间贾瑜一口气将两百多口人送进了城外的乱坟岗以来,赖尚荣便不怎么再敢跟贾瑜说话了,贾瑜说要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那天晚上,他跟他的父亲说过,是否可以离开贾瑜,这样子精神上的压迫,已经让他接近崩溃,可是父亲居然一言不发,在父亲拿着粗壮的木棍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以后,离开贾瑜的想法,他也不敢再有了。
一行人刚一来到锦州便有一队人马朝他们奔袭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李蛮子似乎认识他,朝贾瑜的耳边悄悄说道:“此人乃是公孙白帐下第四大将,金舵,据说是天生怪力,武艺高强,狡猾无比,所以深得公孙白的信任。”
金舵翻身下马,朝贾瑜一拱手。
“末将金舵见过侯爷。”
贾瑜哈哈大笑,无比亲近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金将军,你这是什么章程?”
“末将受帅爷指令,前来迎接侯爷。”
“这就让我好奇了,莫非公孙大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他怎知道本侯会从锦州入辽东啊?”
“哈哈哈哈哈,不怕侯爷笑话,帅爷在辽东东,西,南,三面都派了人手,只要侯爷一踏进辽东,我们的人便能知道。”
贾瑜激动地搂住金舵。
“没想到公孙大帅如此好客,昔日本侯和公孙大帅乃是军中袍泽,早就听闻公孙大帅手底下有一员猛将,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金将军还请带路,我们客随主便,既然进了辽东,那便听你们辽东军招呼了。”
金舵显然也是被贾瑜的爽朗性子所感染,一指前方,便翻身上马,带着骑兵朝着北方奔去。
贾瑜等人紧随其后。
一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辽东的中心城镇,广宁。
辽东虽然苦寒,可是广宁的土地却异常的肥沃,大片的黑土地出现在眼前,看起来颇为壮观。
这时,李蛮子骑马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将军,属下总觉得这里头有问题。”
“将军,司马白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有深意,属下总觉得他对你太过于热情,并且属下曾见过,司马白对朝廷来的人都没有这么热情,可是现在却在几十里外派人迎接将军,恕属下不敬,我觉得将军应该提防。”
贾瑜点了点头,笑道:“你说得有理,我也觉得公孙白另有目的,只不过他毕竟身为辽东总督,而我则是朝廷派来的巡视边关大臣,他再怎么大胆也不会现在对我不利的。”
李蛮子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既然贾瑜已经有了计较,他就不在多言了。
进入广宁之后,金舵的骑兵便不再护送贾瑜了,按照他的说法,大帅严令,非守城兵丁,无故不得入城。
贾瑜暗自赞叹,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辽东军果然军纪严明,看来公孙白确是所谋者远,所图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