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茜在颜翊的眼神压力下,最终还是跳完一首曲子就下舞台了,被男人圈在怀里听着大家聊天,模样跟刚才上一秒宛若不同的两人。但其实是,她的脑袋开始有些晕眩。
“我去趟洗间。”
陪了男人十几分钟,实在是觉得头昏得厉害,易茜直觉刚才的酒可能有些不对,于是朝着男人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去洗间。
程亦染正在跟颜翊说事情,所以男人并未发现女人的异常,只来得及看见女人离去的背影,便收回眼神。
易茜毕竟久经战场,对于这种晕眩还是在掌控范围内,但她多少也有点猜到,她的酒被下了药。
轻轻掐着自己的大腿,女人动作缓慢穿过人潮,逐渐朝洗间靠过去。
果不其然,到了洗间以后,她发现,明明外面热闹的酒吧,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女生来酒吧,不来厕所补妆啥的,太罕见了。
可这偏偏门口连一个说厕所坏了的指示牌都没有,只有她进来了,其他人都视而不见。
慢条斯理地靠在洗台上,女人从包里拎出一条发带,抬眸,对着镜子,懒懒地扎起头发来。
“好久不见,妹妹。”
安静不过几秒,易茜听到身后的声音,就笑了。
她该猜到的,只是一直觉得,可能是她这么多年成心魔了。
然而事实却赤裸提醒她,有些事情,有些人,忘不了,逃不掉。
透过镜面,看着那跟她眉眼间有层相似的女人,易茜昏沉的脑袋却闪过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是不是或许她们之间可以一直彼此演戏到死呢?
”你好像并不欢迎我。”
女人的声音娇柔,温温的,却莫名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易茜笑,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让自己站得稳一些,打开龙头,按了下洗液,开始仔仔细细清洗自己的。
“难得你愿意放他来上城,怎么?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说,想看看,你爱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忘记她了?”
她很少说话这么讽刺而尖锐。
长直发的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裙,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较易茜矮了半个脑袋,走到背对着她的女人身后,对着镜子里的她笑得温柔:“我来看你呀,易茜。”
因为太想了,所以亲自来了。
易茜的动作停了下来,垂眸,看着自己已经洗过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的原因,她总觉得洗不干净,模模糊糊地有些脏东西。
右食指轻轻搓了搓左背,力度不断增加。
她应该现在就离开这里的,如果她不想要节外生枝的话。
可是她的状况有些难,因为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似乎已经快被完全控制了,她大脑清晰得连外面的窃窃私语她都能听得见,但她控制不了她自己走出这里。
在她晃神的这么片刻,身后的女人已经抱住了她,脸颊靠在她的后脖处,声音似梦魇,缠绕着她的所有神经:“易茜,你想我吗?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呀。” 易茜在颜翊的眼神压力下,最终还是跳完一首曲子就下舞台了,被男人圈在怀里听着大家聊天,模样跟刚才上一秒宛若不同的两人。但其实是,她的脑袋开始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