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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传说在江湖上有很多,老乞丐不并不相信,但是花才相信,天天找武功秘籍就像着了魔一样,老乞丐阻拦不住,也就听之任之了。
“咦,这是什么?”
却是,滚落的石香炉将云纹三足石鼎撞开了近半尺,待灰尘落尽后,现出了藏在鼎身下面一个约莫巴掌大小的物件,是一方镇纸。
花才以为是什么宝贝,立刻几步上前将那镇纸抓到手里,随即贪心的又伸手向石鼎下面摸去,可惜除了沾一身土,啥也没摸着。
他暗骂一声晦气,将镇纸上的灰土在衣服上蹭干净,见镇纸是黄铜材质不是他想象中的金子所铸,不禁大失所望。
虽然黄铜不值几个钱,但蚊子腿在小也是肉啊,花才刚欲将铜猫收进腰间布袋时,杨小月在一旁忽然开口道:“那个,小哥哥,能把那只猫卖给我吗?”
花才一愣,问道:“什么猫?”
杨小月指了指黄铜镇纸,语气娇憨:“你手里那只猫呀,我可喜欢猫啦,小哥哥卖给我好不?”
花才眼底划过一丝茫然,紧接着他就反应了过来,仔细看向手里的黄铜镇纸。
果然,黄铜镇纸被打磨成猫形,呈趴卧状,神态慵懒,似乎正在小憩。
刚刚光想着金子了,根本就没仔细看镇纸的外形。
他唯恐这铜猫镇纸是宝贝,自己不识货,眼珠一转,试探的问:“小丫头,你要这个干什么呀?这个可是好宝贝,很值钱的,你买的起吗?”
“嗯!”
杨小月重重点头,一幅赞同的模样,脆声道:“是呀,我知道它是个宝贝啊,非常值钱的宝贝。”
“是宝贝,很值钱!?”
花才下意识抓紧手里的黄铜镇纸,眼神大亮,急声追问:“这猫是什么宝贝,小丫头,你快说!”
杨小月做出一幅求表扬的表情,道:“这是神仙做的宝贝呀!”
花才闻言,差点激动的昏过去,浑身颤抖,说话都不利索了:“神..神仙的,神仙的宝贝。”
杨小月理所当然的道:“村头的张大叔就是神仙,他用锤子砸几下黑石头,就能变出各种各样的东西,能变成锄头,镰刀,耙子,大黑锅,还有斧头...”
“张大叔说啦,这些都是能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好宝贝。”
杨小月叹了口气,似乎勾起了某些伤心事:“小哥哥,你手里的猫猫好像也是村头张大叔变的,村东头的二丫头有一个,村西头的小石头有一个,哦对了,还有王大爷,他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小黑猪。”
说到这,杨小月满脸失落,嘟着嘴小声嘟囔:“村里只有我没有猫猫,刚刚明明已经抓到了花花,可惜被它跑掉了,我又没有猫猫了。”
花才越听脸越黑,听到最后整个人如丧考妣,颓然的坐在地上,“啪嗒”一声,手里的黄铜镇纸滚落到青砖上,砸起一圈灰尘。
所谓,比失望俞失望的失望,便是冉冉升起的希望破灭,不外如是。
“小哥哥你把猫猫卖给我好不好。”
杨小月有些愤愤不平:“我要买回去给二丫头看,她总是欺负我没有猫猫,我要气气她。”
说罢,她有意无意的捏住荷包,语气犹豫:“我用半...一个月零花钱和你换小猫。”
老乞丐同情的看了一眼神情呆滞的花才,这孩子寻秘籍入魔障了,他叹了口气对杨小月说:“唉,小姑娘,你一个月零花钱是多少?”
杨小月一脸‘诚实’道:“十...不是,八个铜钱,我一个月有八个铜钱。”
老乞丐抚了抚额,这傻姑娘撒谎都不会,他思索片刻,做出了决定:“你给我们二十五个铜子,这铜猫就给你了。”
那铜猫镇纸他刚才仔细观查过,材料不是纯铜的,里面不知夹杂了什么废角料,猫身黄褐斑驳难看的紧,就是一块掺铜废料,根本不值什么钱。
杨小月噘着嘴,不乐意道:“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老乞丐脸色一板,道:“小姑娘,这只铜猫在县城至少能卖三十个铜子,若是运气好,碰上识货之人,多卖上五六个铜子也不是没可能的,二十五个铜子卖给你已经很便宜了。”
“唔...是这样啊...”
杨小月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慢悠悠的从荷包里掏出二十五个铜钱,递给老乞丐。
“为了气二丫头,花了三个月的积蓄,方大娘对不起,你留的糖葫芦我吃不到了...”
老乞丐攥着铜钱,听着小姑娘的碎碎念,似觉得有点愧疚,他避开了对方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尴尬的笑了笑,便去拾地上的铜猫镇纸。
哪知情况突变,老乞丐刚拾起铜猫镇纸,花才突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手掌,粗糙,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