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奕说道:“嫂子不用担心,我前段时间,帮了一个员外,这是他给的谢金。正好我们用这个去就李哥。”
李冯氏也看这两个元宝看的愣住了,这哪里是两个元宝,这就是她夫君的命啊。
她激动的接过金子,原还想推诿下,但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下去,就要跪下去,给孙奕磕头。
屋里的人又赶紧阻拦。
孙奕说道:“嫂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需要尽快把大哥救出来,迟则生变。”
李冯氏一听,也眼睛倏地睁大,点头道:“兄弟说的对,说的对啊。”
说着,就要拉着孙奕一起走。
孙奕高声道:“这屋里各位街坊,还请大家跟着一起走,做个见证。别我们给了钱,他们说没给。”
孙奕这就是准备提防小心了,他一直就觉得对方,让李老实家赔钱不过是个幌子。
现在找了这么多人过去见证,正好也断了对方进一步紧逼的手段。
屋里的大娘一听孙奕这话,还有些犹豫。
李冯氏说道:“各位街坊,大家都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谁还不知道我们李家。
还请各位做个见证,再说了,就算到时有什么事情,也断不会招惹到大家身上。”
李冯氏这么一说,大家才觉得也有道理,当下就有几个大妈跟着一起出了门,前往城防府而去。
孙奕这么做,也是包藏了祸心。
对方的做法,表明了就是另有所图,但孙奕现在可没有一个打几千个,横扫城防府的自信。
他只能发动更多的人参与,天下之事,都抗不过一个“理”字,而公道就在人心。
如果对方能够拿钱息事宁人最好,如果对方还有什么无礼的要求,那么这几十双眼睛看着,相信他们也没法太过分。
来之前,孙奕也对丰城初步进行了一些了解。
北眴国是一个分封制和郡县制并行的国家。
这个丰城就有用一个分封的城主,家诗铸。
而这个所谓的城防府,就是中央派驻的行政官员。
两者职能相互交叉,所以自然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
孙奕今天带这么多人去,也是做个见证。
如果城防府真的敢一意孤行,少不得就要找城主府去主持公道了。
相信这样一把刀送个城主府,他们应该是乐于接受的吧。
孙奕打定主意,他们一行到了城防府门口,就不再进去。
而是开始在门口叫着放人。
孙奕负责叫喊,其他的大妈负责向路人介绍李家的事情。
仅仅片刻的功夫,城防府门口就挤满了人。
城防府的管事封童鑫正在厢房喝茶,他今天心情不错,赖城防交给他的事情,马上就要有眉目了。
相信等老爷回来,他能给老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正当封管事畅想未来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封管事很不满意下人慌慌张张的样子。
他训斥道:“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冒冒失失的。”
小厮道:“管事,李老实的家人来了。你快去看看啊。”
封管事听到这里,心情更加愉快,他笑道:“怎么,他们来求咱们了。”
说着,封管事又用茶盖儿,拨了拨碗中的茶叶。
小厮尴尬地说道:“管事,求咱们他们到没有,他们正在门口叫着让咱们放人,同时还把这事儿喊给过街的行人。现在府门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封管事一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不快,心道:“这种事情如果大肆张扬,将来老爷知道,也是不美。”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茶叶了,急急地跟小厮走出房来。
孙奕此时还在门口喊叫:“城防府你开门啊,城防府你开门啊,你有本事敢抢人,你有本事放人啊。”
他还喊得挺开心。
此时,一个年近三十多的人走出喊道:“不要喧哗。”
同时看着孙奕,怒目道:“是何人敢在城防府门口叫嚣,活的不耐烦了吗。”
城防府的管事,果然好大的威风,经他这么一喊,人群也立马安静了。
孙奕却也不怕,他更加硬气的喊道:“诸位乡亲,诸位父老,我大哥在他们家修房子,他们家房梁塌了,砸伤了我大哥,却诬赖我大哥弄得,而且还不放人。”
孙奕转过头,看向那出来的管事道:“你们今天到底放不放人。”
封管事呵呵一笑,他早就料到,这些刁民可能玩出这套把戏。
他大声说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分明就是李老实弄塌了我家房子的大梁。我们扣押他,不过是让你们给出赔偿。天下大不开一个理字,怎么,不想赔钱,还想生事?”
说罢,他挑衅地看着孙奕,心道:“我们就是这么霸道,你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证明那横梁怎么塌的不成。”
孙奕玩味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封管事被这少年看的,竟有点心里发毛的感觉。
只听孙奕说道:“好,那是不是我们家赔了五十两银子,你们就放人了。”
封管事刚想点头称是,忽然心念一闪,心道:“难道他们凑到银子了。那可不行,这个事情不能用钱了断。”
想到这,他赶紧说道:“五十两,那是昨天的价钱,今天我们又是打扫,又是收拾的,没有六十两,那是想也别想的。”
孙奕就那么玩味地看着他,果然,这个事情不是钱的事情啊。
封管事话音刚落,就有大娘喊道:“你们城防府还讲不讲道理,一天就多要十两银子,心给狗吃了吗。一群穷奇不吃的玩意儿。”
封管事刚要反驳,却见孙奕一个摆手,从怀里掏出了两锭元宝。
金灿灿的元宝,吸引住了全场人的目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般。
一时间,全场寂静。</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