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人几乎当成了自己的信仰,这是什么夫妻关系?
李昕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人在苏瑾的嘴里被描述的太过完美,总让她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暗暗思索着,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她一定得好好见见这个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像苏瑾说的那样,
霁月清风,芝兰玉树。
那样的人,李昕到目前为止,还只见过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将这几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的人,那就是七年前的程逸。
…
而此时大洋彼岸一端,紧闭着的书房,穿着一身米白色衬衫的男人,拿着笔正伏案在桌前,写写停停,
“咳…”一声轻微的咳嗽,就已经惊动了一直站在屋外的管家,还不等他出声,就不出他意外的听见了书房外的敲门声。
“进来,”里面传来男人清润的声音。
有些年长的管家,推开门走进书房就看见了坐在书桌旁的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
转头看了看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人大开着的窗户,管家蹙了眉,有些不赞同的看了楚云深一眼,随即走过去将窗户给紧紧闭起来。
吹进来的微风就这样被阻断了,楚云深微微有些惆怅,可对管家严肃的表情时,他还有些颇为俏皮的勾唇笑了笑。
清俊的男人,眼里带着细碎的微光,浅浅一笑,如同易碎的瓷器,那种昙花一现的不可亵渎的惊艳。
若此时李昕在这,必然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苏瑾的描述,这个人确实配得,霁月清风,芝兰玉树这八个字。
可惜管家却丝毫不为所动,严肃着脸,一板一眼的对着楚云深说道:“夫人走之前交代过,如果您又不听安排,做出什么损害身体的事,要我随时和她报告。”
果然一提起苏瑾,楚云深就安分了下来。管家有些欣慰的看了看他,心想夫人这张牌果然比什么医生的嘱咐都管用,
走前楚云深倒了杯热水后,就静静地走出了书房。
书房里的楚云深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坐姿,他垂着眸,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籍缓缓打开。
书里夹着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个坐在轮椅脸色苍白的青年,对着镜头淡淡笑着。他的旁边站的是一个短发少女,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比旁边的青年还要苍白几分,眼眸沉沉,全身似乎都笼罩着化不开的阴郁。
男人继续往后翻着,后面的照片,青年已经不用再坐轮椅,他和女孩并排站着,眼里依旧是不变的笑意。而女孩却已经能够直视着镜头,嘴角也带了浅笑。
书页后的照片,两人都是同样的姿势,青年成了温润成熟的男人,女孩的短发逐渐变长,直至及腰,成了一个眉目如画的成熟女人。
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始终站的都是,男人身旁靠后的位置。
楚云深合书,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里面的信息已经是几天之前。他想了想,在手机打了一串字,下一秒却又皱了皱眉,快速的删除。
就这样删删减减,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抿着唇,眼里的神色复杂难辨。
为什么旁人和苏瑾联系都可以那般自然的脱口而出,而他却会再三犹豫,字字难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