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芝跪在林海的尸身前,掩面而泣,肖男将饭馆的门帘扯了下来,盖在林海身上。
“大姐,节哀顺变。”
“谢恩公……”香芝俯下身子,想给肖男磕头,被肖男拉住。
小不点从饭馆里踉踉跄跄地跑出来,肖男一个箭步过去抱起她,蒙住她的眼睛。
街道上的场面过于血腥,不能让她看见。
“小不点乖,回屋子里,哥哥一会给你买糖葫芦!”
“真的吗?好哥哥,妞妞喜欢你!”
街道上多了一些人,是黄石镇的平民,有人看到冯岩的尸首,惊喜地喊道:“冯岩死了!冯岩死了!大家快出来,冯岩死了!”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街道上,有人笑逐颜开,有人喜极而泣。
“终于死了,他终于死了!”
十年前,黄石镇还是热闹的小镇,冯刚就任县令后,疯狂敛财,搜刮民脂民膏。
其子冯岩无恶不作,强抢民女,霸占良田门市,打人杀人,肆无忌惮。黄石镇的人们饱受冯岩欺辱,越来越多人离开这里,黄石镇变得死气沉沉。
还留在黄石镇的人,大多数是老弱妇孺,还有些人留下是因为林捕头,他还在努力庇护这座小镇。
十天前,冯岩在强抢民女时被林海制止,他假装被林海打伤,命手下将其逮捕,绑在镇中心的木桩上……
有人看到了林海的尸首。
“林捕头,是林捕头,林捕头他……”
人群里爆发哭声,有老人,有孩子,还有七尺男儿。
远处传来一声呵斥:“让开,都让开!”
是一队官兵,五人,气势汹汹,是县令派他们来协助衙内缉凶。
人们屏住哭声,让出一条路,官兵们看到冯岩的尸体大惊失色,拔刀呵斥:“谁干的,是谁杀的衙内!”
肖男让香芝弟弟把小不点抱回屋里,喊道:“是我,怎么了?”
“竟然杀害衙内,给我上……”
为首的官兵话没说完,就被同僚拉住,指着街上其他人的尸体,畏缩地苦着脸道:“大哥,我们打不过他的!”
那人看着满街的残肢断臂,打了个激灵,扭头就跑,其他四人立马跟上。
“站住!”
肖男喊道,五人立即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竟然一齐跪了下来。
“好汉饶命,我们就是混口饭吃,不作恶,不欺负百姓,您饶了我们!”
肖男白了五人一眼,摆摆手道:“不杀你们,去洗地吧!”
“洗什么?”
“把街道扫干净啊,有没有公德心,大家还要做生意呢!”
在五人洗地的时候,肖男把术士捆得结结实实,又一盆水把他泼醒。
术士睁开眼,满眼惊恐,喊道:“饶命饶命,我是镇关将军的手下,将军派我来保护他弟弟,将命难违,您饶命!”
肖男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们这些人怎么动不动求饶,能不能有点骨气!”
术士愣了一下,忽然变了神情,冷哼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
要不是看见他的腿抖得厉害,肖男还真信了。忽然发现这家伙性格还有点可爱,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下手灭口。
肖男蹲在他面前,说:“要我不杀你也行,那得看你配不配合。”
术士头点的像哈巴狗一样。
“配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