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到袁子骞匆匆走进来,她站起身,说道:“子骞,你回来了?”
才不过酉正,袁子骞竟然就回来了?
袁子骞点了点头,“嗯,听说谢世子过来拜访,我吃了些东西便回来了。”
实际上他们那边才刚刚开席,袁子骞连一筷子菜都还没来得及吃,听到下人报说镇南王世子谢世子来了,小月还留了谢世子用膳,说是要等他回去,他便急忙回府了。
谢世子一个单身男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在他府上跟他娘子单独用膳?还有没有点规矩?
谢临见袁子骞回来了,站起身,拱手作揖,“在下见过驸马爷。”
袁子骞也与他行了礼,俩人坐下。
袁子骞看看谢临和楚月面前的碗和筷子,俩人显然已经吃了些东西了,可怜他到现如今还饿着,心中不免又多了点火气。
楚月看了袁子骞一眼,便让阿兴去添副碗筷来,阿兴赶忙添了副碗筷,楚月将碗筷拿到袁子骞面前放好,说道:“子骞,再吃点吧。”
这下袁子骞心里才舒服了一点,他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肉。
但谢临又不高兴了,瞅瞅楚姑娘这说话的语气,做事的态度,怎么能对袁翰林这么好呢?把靖王殿下往哪儿搁?
他还不知道楚月和袁子骞一道去云南查案的事,更加不知道俩人现如今其实并无半点逾矩,楚月对袁子骞没有任何想法,袁子骞对楚月也不再有何企图,只愿她安好便好。
这些谢临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袁翰林以前是楚姑娘的夫子,后来还发现过俩人一道在明月楼听曲,当时他还叫了靖王一同去明月楼的,从他们的角度看去,袁翰林和楚姑娘倒像是一对似的。
他在心中深深的为靖王鸣不平,靖王先是中了嗜血蛊,接着心爱的女子又跟别人成亲了,即便是假成亲吧,但看他两个相敬如宾的样子,谢临只觉得周身不爽。
这样想着,他便道:“长公主殿下,方才说的去踏青,您要不要同驸马爷说一声?”
楚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们什么时候说到踏青了?
谢临将她的诧异收在眼底,不动声色的又道:“怎么?不同驸马爷说吗?这样不好吧?”
捣乱这种事,他最在行了。
袁子骞剧烈咳嗽起来,一根鱼刺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楚月偷偷的瞪了一眼谢临,谢临悄悄做了个鬼脸,随即站起身道:“呀,驸马爷,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刺卡在喉咙里了吧?”
方才谢临一说踏青的事,袁子骞便呆了,他们俩人居然在说要出去踏青?还不打算跟他说?
他一急,吞了那鱼肉,谁想鱼肉里有根刺,登时卡了在喉咙里。
阿兴急忙过来,“驸马爷,您怎么样?”
袁子骞一边忍着痛一边道:“叫大夫来。”
大夫很快过来了,袁子骞到了不远处的书房,让大夫帮忙将鱼刺拔出来,楚月也跟了过去。
好在那鱼刺卡得不深,很快就拔出来了,袁子骞又喝了些茶水润嗓子,这才觉得好了。
俩人又回了正厅,路上袁子骞就问楚月,“你跟谢世子说要一同去踏青?”
楚月一想到谢临方才的模样,很是无语,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谢世子!
但是谢临都这么说了,她总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便道:“说这几日天气好,可以出去踏踏青。”
袁子骞皱了眉。
楚月又道:“主要是谢世子先前在锦衣卫衙门的时候,我不是帮忙让他堂妹,就是楚府的大少奶奶谢氏,去看过他吗?他很是感谢,便说是想邀我们一道出去踏青。”
袁子骞这才想起这层关系来,若是楚月不提他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