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刚进腊月,电视上每天就开始播放这个儿歌了。
桑霜霜每次都是很认真地盯着电视上的画面,努力地想要记下来。
“哎呀!这一年过的可真快啊!眼看着就进腊月了。还真的像电视上唱的那样,开始准备过年了。”
王和平看着小女儿紧盯着电视,小嘴跟着在动的可爱模样,笑着发出了感慨。
“不用像每年一样准备太多东西,今年过年不是要回老家去吗?”
“在那最多也就待一个星期,其它的时间不还是要在家里面待着。该准备的东西,还是少不了。扫房子和糊墙,该干还是要干的。”
“唉!一到年底就有干不完的活儿。”
“再过两天,赶上休班,咱们就得一样一样地先干着了。不能赶到一块儿,不光是累的问题,而是,临走之前,这些事情不一定都能干完。”
“嗯,休班的时候,抓紧时间把房子先扫出来,墙上还要重新贴上白纸吗?”
“当然还得重新弄,去年贴的都已经发黄了。再说,一扫房肯定都会划坏的。”
桑和平有些发愁,一个星期只有星期日休一个班,这么多的活要干,真的是安排不过来呀!
有些活就得休班那一天必须完成,就像是扫房,还要把屋里的东西全部都搬到院子里面。彻底的清洁就得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全部打扫干净,要不然,会影响晚上休息。
一想到每年这么大的工程,桑和平就心有余悸。搬家具,挪东西,就他一个人是主力。
王和平也感觉到了他的心绪变化,毕竟不是二十多岁小伙的时候。
“要不然,我们今年就不要往外面挪家具了。把家具啥的都盖一下,扫完房子之后,再好好擦一擦?”
“唉!一年就一次的大扫除,怎么也得好好清理一下。绝对不能将就,还是挪吧!”
桑霜平在旁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赶紧说:“今年贴墙纸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姐姐吧!你们只要把白纸和浆糊都准备好,不用等到你们休班,我们俩保证在你们下班之前都弄好。”
桑霜和一听,着急地说:“不行的,霜平。房顶上面的我们真的弄不了,其它的地方是没问题的。”
“奥,对啊!房顶上还真的是不太好贴。一大张白纸,又那么高。唉!”
“要不然这样,我们俩把其它的地方都弄好。等爸他们下班回家,再把房顶上面粘好,应该太晚不了。不会影响到第二天正常上班吧!”
桑和平抬起头,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顶,最难的就是房顶。
看到桑和平没有说什么,桑霜平叹了口气,说:“什么时候发明一样东西,只要用刷子一刷,整个房间的墙就刷的雪白雪白的就好了。又省事又省时间,也没有什么危险,房顶上面可以用长把的刷子,站在地上,来回几下就完事了!”
桑和平笑了,说:“那就等着你来发明吧!用你这聪明的大脑,来解决我们家刷房的大问题。”
“要我说啊,等到什么时候不用在屋子里面点炉子,就好了,没有这么多的灰尘,房间里也就没有那么脏,到时候,扫房自然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对对对,还是你妈说在了点上。屋子不那么脏,扫房也就是个形式了。墙和房顶都是白白的,还用费那事儿,往上贴白纸干什么呢?”
桑霜平垂头丧气地说:“这样看来,这些事情都是连锁反应。一个问题解决了,其它的就都不算事儿了!”
过小年那天,桑和平带着一家人,一大早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桑霜霜第一次坐火车,一路上非常的兴奋,不停地问这儿问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