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只是,看着视频中的女人,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有礼貌脸上依旧是冷漠的表情。
不顾断裂的手臂和医生的嘱托,梁楚凡不慌不忙的离开了医院。
他默默地来到了苏雪家中,看到了被电流电晕在地的苏雪,心情有些复杂。
拿着苏雪的菜刀放到厨房,接了碗凉水,泼醒了苏雪。
苏雪费力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衣冠整齐的梁楚凡,看到他在冷笑,手上拿着原来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环,眼中充满了愤怒、憎恨与质问。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回答苏雪的是梁楚凡冷冷的声音。
梁楚凡握着手中的手环,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雪,就这么一直站在那里。
苏雪不顾身上的伤痛,想要起身,却因为失血过多,差点又晕倒在地,只能勉强坐了起来。
梁楚凡拿了一条白毛巾扔给了苏雪。
苏雪拿起了毛巾直接扔在一旁,用自己的手按着还在流着血的手腕,完全不理会梁楚凡的“好意”。
梁楚凡看到苏雪的态度,脸色微微一变,一丝不满和生气出现在了脸上。
他不允许自己的宠物不听他的话。
正要动作,突然间一阵剧痛传来,梁楚凡眉头一皱,手摸着疼痛传来的地方,干净的西装逐渐被红褐色的液体浸湿。
苏雪看到梁楚凡的状况,也不再为他担心了,眼神中甚至透露出一丝怜悯和嘲笑,更多的还是愤怒。
用尽全身的力气,苏雪站了起来,拖着受伤的身子一步一步逼近梁楚凡。
虽然看着两人的身高相差许多,但此时的苏雪被疑问和愤怒填满了,气势上居然和梁楚凡有了抵抗之力。
她质问梁楚凡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个个问题如同机枪一般而来,梁楚凡缓了两口气,看了一眼苏雪的样子,捂住伤口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做了下来。
面对苏雪的质问,梁楚凡没有办法,脸色冷漠的缓缓道出了原因:“你知道吗?十岁那年,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我比其他人多了一个金钥匙,出身豪门的我从小被细心呵护,没有受过半点挫折。”
“父亲是商界的巨鳄,母亲也对自己疼爱有家,完全是幸福美满的一家。
但是……父亲因为做生意,在生意场上难免结下了不少仇家,这些人有的更是心狠手辣的变态。
一天晚上,乌云遮蔽住了月光,我家房门外黑漆漆的,妈妈带着我去洗漱准备上床睡觉,将我送到床上后,妈妈也去洗澡了。
过了好一会,我发现自己的母亲还未从浴室出来,我悄悄摸着墙壁走向浴室,只见浴室里灯光还亮着,里面还有人影晃动,不过不是妈妈。”
说道这里,梁楚凡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片段,浑身开始略微的颤抖了起来。
“我喊了一声,里面的人影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浴室的门被打开。
出来的是一个面容狰狞的男子,年幼的我透过门的缝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妈妈,流淌的鲜血被淋浴头一直冲洗着。”
梁楚凡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我呆住了,那个男人此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正巧不巧,寂静的夜空中出现了一道闪电,随后就是轰隆隆的雷声,成年男人明显被吓了一下,双手微松,我乘机咬了下去,男人惨叫一声捂着手向后退去。”
“我拼命地向外跑,脸上流着泪水,外面下起了大雨,雷声不断,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是眼泪还是雨水,我只能拼命的跑。”梁楚凡嘴角撅着一抹的恐惧,不过很快,那一抹的恐惧,就被一阵怒意给取代。
“后来,后来我遇到了你,可是你呢?你整天在外面鬼混,甚至在外面跟别的男人过夜,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梁子凡的声音越来越高,怒意也是越发的深了许些。
此时的梁楚凡脸上早已满是泪水,伤口的疼痛让他跪倒在地,嘴上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过往。
结婚后,表面上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其实只是表面,梁楚凡结婚后经常被自己的父亲和家人逼迫,父亲为了得到市政府高官的位置,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赶出家门,对外却宣称梁楚凡在国外修养,实际上却是为自己谋私的借口。
梁楚凡在国外的一处偏僻的医院里治疗焦躁症和抑郁症,所谓的父亲每个月只给他一点点生活费,还派人监视他,不让他自由活动。
在偶然间从朋友那里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要过生日了,梁楚凡便不顾一切的从国外回到了国内,却因为太晚没有赶上生日宴。
梁楚凡那天急急忙忙赶到时,已经是深夜,正好看见苏雪和一个男子有说有笑的走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梁楚凡回忆到这里,脸色逐渐扭曲,看上去异常痛苦,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苏雪在一旁静静听着,直到梁楚凡面露痛苦,才说道:‘那是你活该,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居然还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你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变态!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苏雪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语言狠辣,但是内心却有一丝不忍,看着男主痛苦不堪的样子,差点忍不住上前,但是转念想到这段时间梁楚凡对她做的种种事情,心里又充满了愤怒。
此时的梁楚凡痛苦到了极点,在地上抽搐着,嘴角露出了丝丝血迹。
苏雪索性不管,自己踉跄着甩门而去,电话也不打。
想到梁楚凡说的和陌生男子去酒店的事情,她苦笑着,其实那只是她去送一下朋友而已,没想到正好被梁楚凡看到了,还造成了一个荒唐的误会。
可是苏雪已经不想再和梁楚凡有任何瓜葛,所以也不想向他解释酒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