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疾言厉色控诉自己的慕容尔福,薛念微微吃惊。
到底还年轻啊,这种空口无凭的话,说了有什么用?
而且,先动杀心的就是你慕容尔福,若不是突然冒出来的这一群异兽,两人肯定早打起来了。
另外,薛念敢肯定,自己如果真憨憨地冲上去跟异兽拼命,身后的慕容尔福也决计不会出全力配合,肯定想要借着异兽来削弱自己,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非得在鹬、蚌、翁三者中选一个,薛念自然要做“翁”。
冯舒远听了慕容尔福说完,一脸茫然,望向薛念:“怎么回事?”
薛念眼睛溜圆,无辜地说:“慕容同学你误会我了啊,我可没有畏战,一直追着你,帮你杀异兽呢,你看我的剑。”
说着他将沾满异兽鲜血的制式长剑朝冯舒远眼下一递。
冯舒远跟异兽打了几十年交道,其实不用看,隔着一两米,也能闻到薛念握着的长剑上有浓烈的兽血味,想来他已经用这把剑斩杀了七八只,乃至更多异兽了。
冯舒远点了点头,望向慕容尔福。
慕容尔福脸色通红,火急火燎地说:“他……他在说谎,他身为防御者,在冲锋之际,忽然脱逃,导致异兽全都向我袭击。
我苦苦战斗,他却只是司机杀出,补刀性命垂危毫无战斗力的异兽。”
薛念长叹一声,满脸无奈:“慕容同学,我哪有是脱逃啊,我只是想风筝一下异兽而已。
可我实在没想到,你会突然释放水雾,我告诉你哦,刚刚的狼嗷兽,六足铁钳兽,它们根本就无法使用灵气,你释放水雾没什么作用……”
听到这里,慕容尔福受不住了,自己可是东江灵大的佼佼者,优等生中优等生,轮得到薛念这种吊车尾给自己上课?
他急头白脸地打断:“我特么当然知道狼嗷兽,六足铁钳兽无法使用灵力,不用你教!”
薛念一拍大腿:“原来你知道啊,那你干什么要释放水雾?”
“我什么时候……”慕容尔福欲言又止,不由得瞥向冯舒远,冯舒远的目光疑惑,他刚刚在直升机上确实看到了尚未消散的水雾痕迹。
薛念是专修狂暴系,那水雾必然是慕容尔福所释放。
慕容尔福也察觉不能否认,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薛念继续:“还有,你怎么能说我只对性命垂危的异兽下手呢?
唉……我实力差,有点跟不上你的节奏,但也是拼尽全力了,那么多异兽,我根本就没有选,能摸着那个就砍哪个,实在没有挑的意思。
况且,我如果真如你所说,是因为畏战而临阵脱逃,那我大可以躲着好了,干嘛还要冒风险出来去斩杀濒死异兽?
咱们这次是刺杀任务,杀敌数毫无意义,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嗯……”
冯舒远细细听完,感觉有理有据,而且自己刚刚赶来时,薛念确实再追击异兽。
在自己控住异兽后,薛念更是第一时间出手,毫不迟疑。根据从戎多年的精力,他断定薛念的那份果决绝非表演,而是真心实意的。
反观慕容尔福的指控就没有什么道理,仅仅是一面之词,毫无证据支撑,且十分不符合常理,疑点重重。
另外,他又记起了前一段时间在教师圈广为流传的慕容尔福故意伤害阮鸿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