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岛台北zq南路。
在台北,这条短短的两三公里长的zq南路是一条非常出名的书店街,汇聚了上百家的书店与出版社。
而在街尾一座灰扑扑不起眼的五层小楼临街处,早上九点钟左右,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打开一间名为“雅林”二手书店的店门。
打开门后,年轻人做的第一件事是打来一盆水。然后找来一块抹布浸湿,拧得九成干,开始仔细擦拭书架和上面的书籍。
年轻人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将书架擦干净,伸出一根手指摸不到任何一滴灰尘以后,他才又打来一桶水,拖起了地板。
小店的面积不大,拖地板的工作相对轻松一点,但也花了这名年轻人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最后,他才又拿起了一块新的抹布擦拭起门面的玻璃。
在那玻璃上,有一首年轻人自己写的诗:
我剛死的時候,
他們都怪我走得太匆忙。
其實,
我也是第一次死,
忘了帶錢包和鑰匙。
一會兒就回來,
我隨手關掉嘴巴,
熄掉喉嚨深處的陽光。
我想下次還可以死得再好看些
至少,
要記得在夢裡洗乾淨全身的毛刺。
後來,
我有唱不出聲。
我突然想醒過來,
但他們覺得我還是死了的好,
就了些火,
慶祝我的沉默。注1
看得出来,年轻人对待这些工作相当认真。
为了不在玻璃上留下抹布的毛絮,抹玻璃的毛巾选用的是纯棉的,这样既不用返工,也不会在玻璃上留下难以处理的细小絮条。
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左右。
但这个时候,一般还没有客人。
年轻人不急,他打开了收银台后面的d机,放了一个碟片进去。很快,一段舒缓动听的音乐就从镶嵌在天花板上的音箱里流淌出来,充满了整个温馨简单的小书店。
放着音乐,年轻人也不急,他拿起了一本放在柜台边的一个插着书签的书慢慢地看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一般这个时候都不会有客人,他大概可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慢慢看书!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十点半钟,年轻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书,走出店门。用钥匙打开了门店旁边挂着的一个邮箱。
邮箱里放着两三封信,其中还有一个分量不轻的牛皮纸袋信封。
除了那个牛皮纸袋信封外,另外两封分别是水电费的挂号信。年轻人将挂号信放到一边,拆开那个牛皮纸袋信封。
看得出来,邮差送信的时候为了塞进他的信箱也是费了一番力气。信封的封面已经破损了一点,地址也被刮点了一点,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寄信人的地址。
“大陆来的信?”
年轻人见到信封上的简体字不禁好奇地想道。然后他又看清了信封上寄信人的姓名,眼睛一亮:“啊,竟然是王琳,她给我写信了?”
年轻人兴致勃勃地拿着信回到收银台边,将信拆开。
只见里面露出一叠厚厚的打印纸,上面还附了一张折成蝴蝶型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