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问你,你被扔进莽原,是生气?是失望?是就眨眨眼睛。”
凉月瞪着眼睛,想起那天在莽原的恐怖经历,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花酿为凉月擦眼泪,眼底晦暗了下。
“你是不是恨师父?”
凉月还是没有眨眼。
“那是什么?”
花酿微微皱眉,“你们人族的感情,太复杂了,为师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弄不明白。”
凉月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师徒就这么僵持着,你哭我就给你擦眼泪,可我就是不说道歉。
过了半晌,花酿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又像是受了多大刺激似的,眉眼间尽是吃惊,他信誓旦旦地警告:
“顾凉月,我是你师父,你不能喜欢我。”
呵!
凉月不哭了!
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用这么自恋吧?
凉月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吐槽:且不说我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就算是到了,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比自己大几十万岁的老家伙?
凉月翻了个白眼。
我喜欢狗都不会喜欢你。
可当师父的这位却把他的斯文和温和给收起来了。
他拂了拂凉月哭红的脸蛋儿,有些无力地叹了声:“说吧!你是看了我的人,还是看了我的钱?我哪一样都不能给你,但我又不能杀你,真难办呀!”
凉月恨不得咬花酿一口,让这自恋的家伙清醒清醒!
“算了,你还小,再过几年,就不会喜欢我了。不过,我是你师父,我会帮你保密的!”
这什么和什么啊!花酿你不要随便给自己加戏行吗?
花酿把手挪到凉月心口处,突然往凉月身体里灌入了什么,凉月知道那不是灵力。
凉月看到她和师父身都泛着微微的白光。
然后凉月身所有的伤痕一瞬间全部痊愈了,不仅如此,她还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对!就是从来都没有这么爽过。
凉月还没为自己有如此强大的自愈能力而感到欣喜,就看到师父身映出了和她刚才所受的伤,一模一样的伤口,虽然也只是一瞬间就治愈了,可是他的眉头却皱紧了,甚至脖子的青筋都显了出来。
“呼!”
花酿做了次深呼吸,才松开了捂着凉月的手。
花酿擦了擦自己额头的细汗,冲着凉月笑了笑:“还疼吗?为师厉害吗?”
凉月坐起来,她确实立刻痊愈了,可是,她没有得来十倍的伤痛。
那伤痛去了哪儿了?
“师尊,你做了什么呀?”
凉月看着花酿坐在地,似乎很疲累,又有些虚弱。
“你真的,不肯再唤我师父了?叫师尊显得多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