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和严纲的这场闹剧那可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不仅把田豫、田畴等等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活给整来了。
有的眼线还通报给了公孙瓒,幸好公孙瓒集结军队就是在卢龙塞西南。
这要是还在辽西肥如的州牧府,那都不用通报了,要缓解早缓解了,要死两人早死一个了。
公孙瓒本来是想借助这个险塞溜达一圈震慑一下异族,因为卢龙塞是燕山山脉上的一个天然形状隘口。
地势很是平缓,稍微有动静边塞诸部立马就能察觉到,而公孙瓒震慑完便是再通过兴隆河畔走官道捷径。
那里车马通行无阻,向来就是塞外进入东北平原的主要通道,这样的路线可以减少行军的时间。
结果忽然一个报告传来,自己的爱将严纲和儿子公孙续差点火拼起来,那是给公孙瓒吓个半死啊!
便让辽西以东的士卒继续往卢龙塞集结,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许有任何动作,他自己则是连忙率着几十骑就飞奔了过来。
这一个是他最喜爱的大将,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儿子,这要他如何抉择对错?
这手心手背那都是皴啊!
眼看就要到徐无城县衙了,他急忙又下马整理了一下威容,这可不能让人看出自己这个主帅的慌张。
“无忧,发生什么事了?”
蓟侯好~
一进衙内就看到了一脸怒气冲冲的公孙续,手里一直摩擦着梨花百越枪,旁边还有田豫、田畴等人在安慰着。
不过众人一看到公孙瓒进来了,便都纷纷伫立在一旁,公孙续其实也看到了,其实不看到也都能听到。
不过他就是不起来了!
正好趁这次来气,他就想看看破坏礼仪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
“无忧,父侯来了!”
公孙瓒则是又再问了一遍,不过公孙续还是没有起来也没有答话,眼珠子就是直勾勾的瞪着梨花枪。
“折冲将军,蓟侯在叫你。”
田畴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公孙瓒不高兴了,反正很是不默契的插了话,公孙续抬头后看田畴那是一阵无语。
你咋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呢,就不能学学那国让,你这情商也真就是低的可怜了。
不过有人当中间人了都,自己再不说话可就说不过去了。
毕竟这是一种中华传统,就像是好人一生必须都没有污点,不然就是毁终身,而坏人想要成为好人,只需要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
这种传统思想就是谁传出来的,公孙续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这种理论绝对是够可以了。
“逆子公孙续参见父侯大人,劳烦父侯奔波劳顿,实在是大罪特罪。”
这等阴阳怪气的声音,本来是公孙续的一种另类反抗,结果公孙瓒还真当真的,很是开心的扶起了自己这个好儿子。
“无忧啊,你有这种想法父侯很是欣慰啊,父侯知道你年少冲动,所以这才派严纲前来协助你,没想到这弄巧成拙啊。”
公孙续听到公孙瓒这样说,那是真的就傻眼了,看着公孙瓒一脸欣慰的面庞,古人和后人差距这么大吗?
这就真的当真了?
听不出来这拉长声是什么意思?
公孙续不觉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
“护军才智过人,必定能有良谋。”
“我之计策甚是荒谬,用之必败,万望护军勿信。”
“属下腿有寒疾,先行告退。”
………
自己当年还以为田豫在敷衍自己呢,这回看公孙瓒这反应,看来后人阴阳怪气的话语,在古人眼里就是普通说话啊。
这可太难了!
“父侯,无忧的确有错,可严纲此人目中无人,暴虐士卒,惨无人道。”
“据无忧了解,他仅在今年就曾杀死本营士卒二十三人,而他所立的那些罪状,压根都不成立。”
公孙续很是怨气的说出这些话,到不是他有多么的打抱不平,而是将士可以死,但必须是死在战场上。
就算是自己计谋中的一部分,那最起码也要让他们死的有价值,这个算什么?
半寸功劳没有立,结果却先死在了自家将军的手上,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无忧啊,这个事就这么过去吧,莫要再提了。”
公孙瓒看着自己怒发冲冠的儿子,他摆了摆手,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这可把公孙续又一次整懵了!
过去??
“父侯,严纲哪怕就是大将,但也不能目无法纪吧,他杀的那些将士,都是……”
够了!
公孙瓒一阵大声,瞬间便将所有人给镇住了,不过公孙续却没有,他还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这位父侯!
“无忧啊,有些事情你不懂。”
公孙瓒看着这么坚定的儿子,又看了看周围的文臣武将,很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果然还是个热血的少年啊!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