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将军好”
“蓟侯好”
一排又一排的刀兵纷纷向公孙瓒问好,廖化和毅缀则侧立在旁边。
现在的公孙瓒因为边塞征战出了名,所背负的名号杂而又杂,但基本的称呼大致有四个。
幽州各地的百姓和士卒基本都喜欢叫他白马将军,而像公孙续麾下的文臣武将基本都叫他为蓟侯。
像公孙瓒自己麾下的嫡系亲属文则、严纲等人,则是呼他为主公,公孙续的最特殊,他有着自己独立专属的称呼。
“父侯,你怎么来了?”
公孙续推开门看到公孙瓒正在股掌,他便向前缓步示态,以作安好。
“无忧啊,早就听闻你成立了这白虎军,名声是比父侯的白马义从大的多啊。”
“本来以为就是名字好听,今天一看果然名副其实啊,父侯就等哪天,看你的这只虎可以吃掉我的那一群马。”
公孙瓒大笑打着比喻,还真就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啊,公孙续怎么听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感觉是真别扭。
“你的那个田军师呢?”
“禀报父侯,儿有些事情必须需要亲近之人才可以信任,所以儿便让国让出去了。”
“嗯……”
公孙续不知道公孙瓒要干什么,反正他可不能说田豫是私自出去的,不然公孙瓒又该怪自己放纵手下。
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个老爹对田豫很是防备和猜忌,从最初引荐他开始,这都过去一年多了。
公孙续还说的真对,就算过去一年多了,公孙瓒还是对于田豫的防备不减反增,因为他看不出田豫到底图的是什么。
他看过了所有田豫指挥过的战役,他可以保证,哪怕那些败军的统帅就是自己,他也无法反败为胜。
所以他就更不明白,像这样一位大才,他怎么会甘心情愿辅佐自己的儿子,当初公孙续简直什么都不是啊!
……
估计公孙续还不知道他的老爹在心里是这么形容他的,他还在用眼神告诉廖化和毅缀,结果这俩人压根都不吊自己。
唉,
这个年代好像都不知道唇语和眼语是什么东西。
“嗯?”
“无忧,这不是父侯赐给你的雪匕嘛。”
公孙瓒观望四周,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闪了自己眼睛一下,定晴一看毅缀的腰间,竟然有一把大约七寸的武器。
………
那是自己的雪匕!
那是公孙瓒送给公孙续的小白!
公孙瓒现在脑袋都嗡嗡的,三把武器就一把在公孙续的手中了,那自己的虎符岂不是如同虚设了?
公孙续也有些无语,这毅缀是二傻子嘛,这把匕首是能随身携带的嘛!
不过公孙续也就能继续假装不知道这三把武器可以号令白马义从的事,直接就懵懵懂懂、天真无邪的回答。
“父侯,毅缀忠勇而又恪尽职守,随时贴身守护在儿的身边,深感之下,儿擅自做主,将您赠予的雪匕小白赏赐给了他。”
公孙续身为一个后来人,那词一套皆一套,说谎不用眨眼睛。
“无忧,你说他是你的贴身护卫?”
公孙瓒那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他那语气已经出卖了他。
动杀心了!
公孙瓒不知道毅缀知道不知道这雪匕可以号令白马义从,但他知道的是,他不能留任何隐患。
万一毅缀就是要有预谋,现在还是自己儿子的贴身护卫,这种危害不可谓不大,公孙续也感受到了这种杀意。
自古兵权不两立,兵器和虎符如果能同时号令军队的话,那会对本身的势力造成瘫痪状态的。
所以公孙续就很是不明白,自己这个奇葩老爹当初为什么要立这么扯淡的誓言?
不过毅缀这两年多来贴身守护,尽心尽力,自己可不能让公孙瓒胡来而让他冤死。
可就在公孙续将要说话的同时,外面的公孙瓒的传令兵到了:
“白马将军,州牧有事找你商议,已经到徐无城衙内。”
刘虞?
他来做什么,莫非是讨要那些钱粮马匹?
那自己可是坚决不能给的,特别是粮食,在幽州麦穗还没有成熟之前,这些粮食将士们省吃俭用的话,都可以吃到到下一个冬季了。
坚决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