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当年冠军侯的时候,俩家就已经可以和平相处了。
不过现在是必须得安抚他们,幽州现在必须得修生养息了,不然他们狗急跳墙清野烧田,那对匮乏的幽州是致命的。
还有就是公孙续志可不在此,他马上就要进入繁华的中原去驰骋,所以他必须得安顿后方,安顿好自己的大本营。
“父侯我有一策,可先震慑幽州内部的乌桓六部,哪怕你我出境,他们也会被牵制住不敢再次捣乱!”
众人对于如何制衡乌桓的势力而争争吵吵,公孙瓒也在其中摇摆不定。
而公孙续等的就是现在,立即禀报将田豫的分析给公孙瓒听。
“无忧,乌桓势力不容小觑,打败容易除根难,为父知道你有能力,但千万不要骄傲自大,以为自己手眼通天。”
公孙瓒那是一顿给公孙续教导啊。
他是真害怕自己的这个儿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绩,会目中无人从而一败涂地啊。
本来公孙续是想再次引荐田豫的,不过听到公孙瓒瞧不起自己,立马就起劲了,当场便占据了这分析战略的创始权。
“父侯,儿呕心沥血方才研究出这等部署绝非异想天开。”
公孙续扑腾扑腾袖子上的灰尘,便将藏在里面已经很久的地形图拿了出来,很是故弄玄虚。
“父侯请看这里是上谷郡。”
“这里是下洛县,那乌桓首领难楼王的兵马基本全部屯兵在此处,而叔父公孙越凯旋回军。”
“必将和文则经历过潘县城,而现在本来消停的乌桓各部又蠢蠢欲动,为何”
公孙续估计卖了一个关子,心思让公孙瓒自己想想,不过看那个沉默严肃的表情他又有些慌张了。
“儿……儿曾让人勘察过,不仅有险要的山势,四周还有清澈的溪水,名为永定河,最重要的是这条河水连接着代郡的桑干县。”
“桑干县南北堵塞就有东南一条道路可通,而在当城的乌桓首领能臣氐想要突破这里,那就……那就……。”
公孙续看着地图将都有些吃力,各种路线将自己的眼睛都看疼了,这地图上将代郡和上谷郡作了详细的分析。
并且将水源和粮仓都标注了记号,并且还都用木炭刻上了行军需要的时间和天气变化的应对。
“那就要不仅绕过两座山峰,绕过两座山峰后……还要在缺水的情况下攻打桑干。”
这当然不是公孙续自己写的了,自己要有这能耐早就可以出去打天下了,但他不知道田豫标注的到底能不能看懂,因为实在是太乱太多了。
“而在这个这时候潘县的兵马都不需要特意支援,称船便可顺流而下直定当城。”
“由此可以推断,贼惧怕的就是此处被断绝,会对他们造成严重威胁。”
公孙续可以将这套词背很多遍了,或者读了很多遍,开始的时候十分流利,到还像那个样子。
可中间的时候就磕磕巴巴的,而到最后几句想都不用想,直接便顺了下去,而公孙瓒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父侯,儿说的可还对?”
公孙续试探性的问着他,他那时候自己也研究了一遍感觉这规划是不错。
但至于震慑不震慑什么的,都是自己为了抬高逼格而后加的,不知道把没把田豫的分析给毁了。
“无忧你接着说,不用管我。”
等好半天公孙瓒终于开了口,公孙续憋着的那口气才终于吐出来缓解缓解,杀伐果断的武将所制造出来的紧迫感。
果然使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安静的庭院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他都感觉他出一点动静都是罪过。
“其实儿感觉最重要的便是这两郡,其余的像渔阳的寇娄敦与阿罗槃,这两人混战不堪,只要咱们从中当个劝和人,也就安抚了。”
“剩下的右北平之地,儿的本家便在哪里,倘若他乌延敢生事的话,那我徐无城的百姓都可以为兵抵抗。”
“至于两辽之地,首领丘力居新死,而其养子踏頓以楼班小为由而为王,肯定会先稳定内部不足为患。”
公孙续说到这里,忽然就想起了在平刚城外被射成刺猬的丘力居,那充满感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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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辽西的速付丸呢?”
公孙瓒静静的看着他这个儿子,那微笑的表情好像要从公孙续口中说出他最想听的一句话。
果然,公孙续没让他失望!
“若如此尚且震慑不住,那州牧刘虞何用之有?”
……
“哈哈哈哈哈”
稍微愣一下的公孙瓒忽然就大笑起来,很是爽朗。
看看,他儿子永远都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