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新昌
“和儿,你回来了。”
刘虞本来听说公孙瓒被围了,那心里是真的着急,虽然他很是看不上公孙瓒,可两个人都是为了国家好。
如今公孙瓒被围在了右北平,而自己率领兵马又被数次击败,已经一直撤退到了辽东境内了。
而在辽东新昌自己又和速付丸的大将贪至王对峙晒上了,属于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压根都管不上公孙瓒。
可当今天早上听说刘和回来的时候,刘虞那心里甭提多么高兴了。
自从上次刘和失踪后,刘虞就慌的不行,那可是自己内心钦定的继承人啊,他可不能出事。
所以自己派大量的人出塞打探消息,后来报说是被困在了平刚城,不过被公孙续给救了。
如今算是完好无缺的回来了。
“和儿拜见州牧”
“快起快起”
刘虞看一身乌金甲的刘和这么礼节,忽然都有些不适应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出去半年成长了。
以前自己的这个豪爽儿子,无论人前人后都一直父亲父亲的称呼,半点嫌都不避讳。
如今……
很好,很好。
“和儿有一事请求州牧大人,请求州牧大人应允。”
刘和并没有起来,而是向刘虞提了要求,刘虞这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了,这孩子如今语气冷冰冰的。
“你且说,是什么事?”
刘虞有些疑虑,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已经被公孙续给无限洗脑了,其实说是洗脑到不如说是实情。
“和儿请求州牧大人收回怀柔手段的政策,关闭卢龙塞和北关武长城的通道,断绝一切异族入境。”
“现在可以不用铲除幽州内部的乌桓六部,可到时一旦有什么情况,请州牧大人应允,使我助白马将军将他们彻底铲除。”
刘虞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使他原谅刘和出塞打仗失败的一些话。
这忽然听到连自己的儿子都反对自己的怀柔政策,他瞬间便有些发怒了。
“放肆,你怎么和公孙瓒那个莽夫一样,不懂为父的良苦用心,难道只有将他们彻底铲除边塞就能稳定嘛?”
“是!”
刘和都没有一秒的犹豫,直接便应声而出,然后便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水月枪插在了地上。
然后自己的衣甲脱掉,露出那三条还没有完全成为疤痕的伤口,都有些发黑了。
“和儿,你这是……”
刘虞有些吓傻了,他只听说自己的儿子被打败了。但没听说自己的儿子被人砍成这样啊,这离心脏都那么近。
“州牧大人,和儿听从小就听从您的命令行事,无所不出不所不前,现在更是拜为了征东将军。”
“我原本以为可以横扫边境诸部,来报答你的疼爱和信任,可是整整六万兵马,和儿平刚城一战惨败打的稀碎。”
刘和有些莫名的激动,他现在只要一提到平刚城,就会想起为自己而死的鲜于辅,他这辈子是报答不上了。
“原因的确是和儿统领不了这么大的一支队伍,可是州牧大人你知道嘛,我军惨败全都是因为您的心腹爱将。”
“齐周的背叛!”
“这齐周出身是哪里还用和儿说嘛?”
“不就是出自乌桓部一个女人的儿子嘛。”
说到这里刘和便看着自己的这个父亲笑了,笑的很是自然,仿佛知道什么事情一样。
三军将士的奋力厮杀,竟然不抵一个女人的舞弄骚眉,当真是为了百姓为了幽州的好州牧啊!
“还有押运粮官尾敦,他的母亲也是乌桓一族吧,这样的异族人士州牧大人您竟然任用他们。”
“这回倒好,州牧大人请看,这离属下心脏最近的一刀便是齐周砍的,还有鲜于二位将军也全都战死了。”
刘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很是激动的询问着刘虞。
不,这语气到更像是质问。
“哼,放肆你统兵不当难道还要怪为父嘛,自己年轻气盛非要代军为帅,输了没有责罚你算是为父仁慈了。”
刘虞虽然这往说,但还是有些慌张,刘和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些事的,这些人出生的时候刘和都还没有出生呢。
难道是右北平郡的那个农家女告诉的?
不过刘虞虽然知道自己理亏,但谁让自己官大呢,瞬间便将责任推给了刘和。
这年头无论谁的对错,都必须有一人要承担下责任。
“好,州牧大人既然不认,那和儿也没有办法,那我想再请问州牧大人,这次乌桓六部同时在幽州起事。”
“幸好辽西的丘力居联合北上讨伐鲜卑去了,不然州牧大人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