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无兄弟?如足如手。
谁无夫妇?如宾如友。
生也何恩,杀之何咎?
而这一切,全都如影随形,化风而去!
………
“这公孙越疯了吗?”
阙机心惊胆战的率军向南而逃,他没有想到公孙越竟然这么拼命,亲自拔剑攻崖,身中两箭还不后退……
自己不就是不让他过崖而已嘛,怎么感觉像自己杀了他爹一样,至于这么苦苦相逼嘛?
他压根不知道公孙越有多急,幽州之地对他们来说不仅是地盘,而是他们世代居住的环境之家。
更何况自己肩负着公孙瓒的性命和辅佐公孙续的大任务,刚才他这点想法差点让阙机给破灭了。
一个人一旦被逼到绝望的时候会怎么办?
那就一起毁灭呗!
阙机没有想到在这拓跋鲜卑的地盘上他会输的这么惨,前些日子自己还自认无敌,憧憬着哪天当一当皇帝。
结果这才仅仅一天时间,石子崖被夺了兵马大败了,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真的兵败如山倒。
自己的兵马全部都是鲜卑各族瞎拼瞎凑出来的,压根没有任何忠心可言。
如今树倒猢狲散,自己带领这四千多士卒,简直如同丧家之犬。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士卒的询问让阙机愣住了,如今他率领这些人跑了出来,可自己没有粮食也没有钱全部都在崖上。
逃命的人谁会去管那些,但现在逃出来了,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呢?
石子崖被公孙越攻破了,而鲜卑部落里他已经背叛了魁头,回去后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所以阙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南逃,去投奔南部的轲比能这个势力庞大的大人。
砰~
阙机被这突然起来的一声梆子响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轲比能还能知道自己投奔他,特地命人来接应自己,阙机自言自语的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给说相信了。
“阙机,大汉偏将军在此,受死吧。”
张郃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他可算等到阙机了,他并没有让四周的骑兵直接的冲锋上来。
而是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包围圈,缓缓的压制缩小,这样不仅可以迷惑对方,尽量的减少伤亡。
哪怕是阙机已经大败了,毕竟公孙续对骑兵都特别的珍贵,又这么信任自己将骑兵给自己统领。
自己坚决不能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而阙机看到对方是个汉人,先是吓了一跳,自己这是中了埋伏啊。
可当他看到对方的主将二话没说的冲向自己时,他忽然感觉汉人就是愚蠢啊。
那羸弱的小身躯够自己打的嘛,从古至今来自草原的健儿就比中原的小卒强壮。
“小将,你整整比我小一截,难道你还想杀我吗?”
“杀不杀得了,你过来啊!”
阙机也想都没想,说排兵布阵他的确不行,可如果论武艺他还真就没怕过谁,更何况一个中原温柔乡里出来的。
“来吧,杀你我就用一刀。”
两将的刀和枪同时举起,霎时间峭壁的四周全都繁星发辉,两匹马直线的冲锋着。
转眼间快到临近点的时候,阙机借助马劲用力向前砍向张郃,张郃眼神坚定一枪刺去。
擦~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华丽的姿势,就那么简单的一枪。
阙机眼珠子瞪的极大,他现在感觉自己好冷啊,这是……
“杀你我都不用刀。”
张郃一枪刺穿了阙机的喉咙,用力的撅起抛飞在天上,以抛物线的形状重重落地,瞬间便没有了任何气息。
“侧身,仰头,脚支力,低盘稳固”
“快闪,拨刀,一字枪,血煞封喉”
“动作很是完美,偏将军这一枪看似简单,其实下的功夫很深啊。
“对于脚的力度、下腰的稳定、手筋的柔韧都要求很高,最重要的是准确度。”
“这一枪不杀敌也必须要击中,不然便会飞出马下,这对于武将来说,可是很致命的!”
一位小卒在骑马厮杀的同时,顺便观察并研究了一番张郃的枪法,说的头头是道,但旁边奇俞可看不下去了。
“张辽,别再故弄玄虚的说那些没用的,倘若逃了一个士卒,我唯你是问。”
奇俞就不愿意听这小子说话,说的自己可能耐了一样,难道你后世可以成为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