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多少人?与我何关?
“卢龙塞!”
“卢龙塞?”
公孙续与公孙瓒同时应声而出。
“没错,就是卢龙塞,如果想把损失降到最低,那就坚守此处,多置角鹿,开凿地闸…”
田楷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是让公孙瓒去接下去,他不能锋芒太露。
自己的这位主公,疑心颇重,刚才的田豫就是个例子!
公孙瓒也不亏征战边塞的狠人,随即便懂了田楷的意思:
“那卢龙塞位于徐无山麓最东面,坐落于两山之间,左侧临近梅山,右侧临近云山。”
“只容数百人并排,为天险之地,若清野御守…”
“好!好!哈哈,元庆,我何愁军师,你实乃我之心腹智囊啊!”
公孙瓒也是长年在外征战,一时间有些忘却了,把这么关键的一个地方给遗漏了。
卢龙塞可是个好地方,从古至今的名将征讨边塞,出的基本都是卢龙塞和雁门关,自己也没少用它击退匈奴和乌丸!
田楷看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主公,他的话,是真的嘛?
虽然公孙续因为田豫的事情,现在怎么看公孙瓒就怎么不顺眼,不过对于战事,自己可不能因小失大!
当年曹操想对乌桓用兵,左右有许多人反对,曹操一概不管。
硬是为了剿灭袁氏的残余势力,从而深入塞北,征讨乌桓一族,而出的,便是这卢龙塞!
卢龙塞险要无比,但也使汉将出塞后很难远征华北,当年曹操命董昭挖掘平虏渠和泉州渠,就是为了可以从水路运粮到华北。
此地以后,必有大用啊!
就再公孙瓒将要下命令的时候,手下人报公孙越回来了。
公孙瓒于是神情比较古怪,随便对付了几句话,便散去众人,只留得亲信数十人。
公孙续也这遣散的众人当中,不过他现在却终于能松口气了,在这种场合,他的存在感是真低啊。
主公不是自己,那群文臣武将也不是自己的手下,就连自己刚才说了句对撞公孙瓒的话,那群手下就显得很是不友好。
这果然是古代军事亲情廉价啊!
可当公孙续出营寨前,却看到了一位面容和蔼的将军,这就是他叔父公孙越嘛?
多年以父亲的姿态教导着前世的公孙越,就算是现在的自己,记忆也很深刻啊。
嗯……现在是说不上话了,晚些吧,现在……
唉…还是去看看田豫吧。
公孙瓒的手下何为亲信?乃是公孙瓒的结义兄弟,什么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等等人物。
此庸庸数人皆是江湖浪子,投机取巧之辈,公孙瓒却对其信任和宠爱倍重,当真是所宠遇骄态者,类多庸儿!
公孙越进营看见此数人,很是不悦,他也经常劝兄长远离此等阿谀之辈,但公孙瓒听若旁风,自己也无可奈何。
“南陵,区星那废物怎么样了?”
公孙瓒听闻自己的这个堂弟归来暗自冷笑。
不用想,肯定是那不成器的废物被剿灭的连渣都不剩了吧!
“兄长料事如神,区星终究还是按耐不住欲望,在武器还没有完善的情况下举万余众而称将军,在长沙烧杀抢掠,声势颇大。”
“皇帝乃下诏以议郎孙坚为长沙太守讨伐,那孙坚勇猛异常,二战而击溃区星群贼,孙坚也因此立功而被封为乌程侯。”
“呵,穷野小贼,如此不堪。”
公孙瓒满脸尽是嫌弃,手下人连打仗的刀刃都没有,就贪图所谓将军的虚名,自己改只是一个外姓低等侯爵。
可那又如何?
自己现在的权力,所掌握的兵马,丝毫不亚于四征将军之名,由此心态可知,区星连给公孙瓒提鞋都不配!
“这区星小贼如此无智,还敢书信于我,与其共举大事,当真可笑至极,此事不足为虑。”
“朝廷那边有何动静?”
公孙越点了点头,想了一下,便梳理了语言思路:
“我有季雍在内,听其所言,十常侍权倾朝野,公开卖官鬻爵,以关内侯爵为五百万钱为例。”
“一时间很多乡绅富豪都为子女的出路而大量的购买,各种官职明价推出,颖川各大家族为了排除异己,更是基本买断了所有名额。”
“而张温之死已经全托于反贼,而再任太尉的崔烈不堪受十常侍弄权,罢官归田。”
“高官空缺,朝廷皆如狼似虎,大司农曹嵩抢先一步出重金贿赂十常侍,现在彼已经位列三公,成为了新任太尉。”
“朝廷动荡混乱,各种势力都在结党营私,看来,这天下在不久的将来。
“又要腥风血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