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郎中了吗?”
“半夏去了。”
“那就好,你去找翟麦,让他去军中找二哥,说是夜曦晕了过去,若是二哥有要事,便不要讲,以免他分心。”
不多时,半夏便带着郎中来了,那郎中给夜曦检查了一番,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她的这种病症十分罕见,从你们刚才的描述来看像是一种癔症,她失去记忆后每当受到之前记忆的巨大刺激便会产生这样的反应,今日发病,可能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她,以后一定要尽量不要让她过多接触,切莫操之过急,以免再出现今日的情况。”
郎中刚走,蒋衡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见夜曦再次昏了过去心中便十分恼火,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让自己陷入险境,难道要他把她抓在手里,带在身边她才能老老实实地待着么。
蒋逸见自家二哥带着怒意的神色,知道他此时是真的气急了,若非如此,二哥从不把情绪带着脸上。
蒋逸给半夏使了个眼色,便退出来,将门带上了。
蒋衡坐在夜曦的床边,手放在她的脸旁边,明明心中盛怒,气得想揍她一顿,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最终只是极为轻柔地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等你醒了再和你算账。
夜曦躺在床上,又开始梦呓,“红削的颜色和我的燕支很般配,你哪里找来的?”
“原来是个仿制品,你就这么糊弄我?”
“我逗你呢,这匕首名副其实,削铁如泥,十分娇小方便隐藏,我很喜欢,我一定带在身上。”
蒋衡握着她的手,静静地听着她梦呓,“这匕首是他送你的吧,难怪你当年无论如何都要寻回来,否则以你的功力怎么会陷入到沈霄行的包围之中。”
蒋衡说完眼睛扫到桌上的书册,拾起来看,竟然是他书房中的那本天下兵器图鉴。
她拿这个做什么?
蒋衡想不出这书册与她昏迷这两件事间的联系,信手翻开这本书册,忽然一张纸从中掉落了出来,蒋衡从地上拾起,只扫了一眼便皱起了眉。
这不是她口中的那把红削吗?她为何会有这张图纸?她的红削不是被她一直待在身上吗?
蒋衡想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从她来西院的这些日子,从未见过她的红削短匕。从前她视这匕首如性命,一直带在身上,如今消失不见未免有些反常。
况且这匕首本就是她的,她为何还要画这张图纸?况且这图纸的画工如此精湛,蒋衡深知夜曦定然没有这样的本事,又是何人为她画的?
她将这图纸与这兵器图纸放在一起又是为何?
蒋衡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熟悉的画面,手指迅速翻开书册,很快便找到红削的那一页。
果然,她在查这东西的来历。
蒋衡手中抓着图纸,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夜曦为什么会有这张图纸,而她自己的红削却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