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固县衙大堂之中。王县令已被剥去官服华冠,跪在堂中央冰凉的青石板上,断断续续的供述着事情经过。众人听完方知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今日上午,也就是冯宇等人在南郑劫刑场之时,张修的使者给城固县衙带来了劝降信。
县令和县尉这才知道苏固已死,南郑被益州兵马攻陷的事。他们认为大势已去,互相商量一番后便同意向张修投降,并和使者约定了献降时间。
谁知,当天下午冯宇等人就来到城固城下。此时王县令和县尉还不知道筑阳候冯宇就在队伍中,当然也不知道南郑东门外刑场上所发生的事。只道是赵嵩,陈调带着残兵败退到城固来。
于是,县尉给王县令出了个主意。既然要降张修,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赵嵩和陈调,用他们人头做为投降张修的见面礼。王县令经不住县尉的怂恿,便同意了这个计划。
他们随即在郡兵中挑选出两百名亲信的兵士,让他们做为刀斧手埋伏在大堂之中,没想到最终被冯宇识破。
冯宇突然问道:“那张修是派哪部分军旅来城固受降?什么时候来?带多少人马前来?”
“启禀君侯,是张修的大祭酒阎圃来受降,早则今日晚间,迟则明日上午能到。至于他要带多少人马来。这个…鄙人真是一无所知啊!”
“汝还敢欺瞒吾等!”陈调拔剑,怒气冲冲的上前。王县令吓的连忙说道:“鄙人说的句句实情,真不知道阎圃要带多少人马前来,若知道的话绝不敢隐瞒君侯。”
“归义,他确实不大可能知道这些,也不用逼迫他了。”冯宇说完,便挥挥手,让人将王县令押了下去。此时,众人都看向冯宇,等待着他做出决定。
冯宇首先问道:“城固城还有多少可用的兵马?”
赵嵩回答道:“启禀主公,我们收缴城固的兵权后,军营之中可以调动的兵马有八百人。”
“怎么就这么点人马?”
这次是陈调回应:“主公有所不知,此前,苏太守希望能拒敌于汉中平原境外,便集结郡兵与张修鏖战于蜀道在汉中的入口定军山附近。另外治所南郑也要屯集重兵。所以各县兵马主力都被抽调走,只留下少量用于治安的兵力。”
冯宇沉吟稍息后便说:“现在局势是,张修已占据汉中平原西部的沔阳与南郑两县。若让张修进一步占据整个汉中平原,将沔水的出口堵住,我军从水路进入汉中平原就难了。若从山地中进攻,也难以发挥我军铁骑优势。所以我们不能放弃城固,以及城固以东的地区。”
陈调兴奋的答道:“那某这就去布置城防,与贼军决战这城固城头。我军兵力虽少,但八百郡兵加上主公精锐的亲兵卫队。支撑个几日,等到主公先头部队开到城固定不成问题。”
此时,一个系统的任务提示面板又展现在冯宇视线之中:
冯宇立刻说道:“不一定要凭城固守。我们可能会放他们进城。”
“啊!主公,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