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却也没有阻止，车里原本藏着的几个备用弹夹早就被他丢到垃圾堆上了。

什么都没有摸到，黑人壮汉又把手从屁股底下抽了回来，他自以为动作幅度很小，但他这身高接近两米的大体格子，动作幅度再小也是很引人瞩目的。

“我怀疑你和一起「人体试验案」有关，你是怎么发现我跟踪你的？”黑人壮汉回答了张凡的问题，紧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

“人体试验？是不是往人身上注射药剂能让人获得力量的增幅？”张凡联想到高宇残缺的记忆，试探着问道。

黑人壮汉顿时紧张了起来，伸手捞起驾驶台上放着的手枪，手指下意识地移动到了扳机上。

“你不用这么大反应，我瞎说的。”张凡怕这货反应过激，开口解释道。

想起枪里没有子弹的事实，黑人壮汉手指从扳机位置移开，却还是紧紧握住不放，“你怎么证明你和「人体试验」没有关系？”

张凡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扭头反问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人体试验」有关系？”

黑人壮汉一下子被问住了，他要是有证据早就动手了，实际上他也才开始注意到张凡不久。

“你年轻，背景神秘，又有钱，而且你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今晚又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不值得怀疑吗？”黑人壮汉列举了几个嫌疑点儿，打算先试探试探他。

“怀疑从来都不能被当成证据，没证据就别乱说话。”张凡出声反驳，又呛得黑人壮汉说不出话来。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他确实没证据。

其实如果张凡没有遇上高宇的暗杀，也不会亲自到「法外之地」体验这一番，更不会想到稳坐魔都第一家族几十年的高家背后居然还有着这么一处隐秘而肮脏的角落。

还很有可能和「人体试验」有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在「精神感知」搜魂一般的探查下，他不是怀疑，而是能够确定「法外之地」的背后就是高家在暗中经营。

但他同样拿不出实证来，总不能告诉警察这些都是他从别人记忆里看到的吧？

那样高家没有被送进监狱，他就得先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相比冒着生命危险花时间调查高家的罪证，张凡觉得还是在生意上搞垮高家更简单一些。

“不对啊，我又不是警察，我为什么要证据？”

过了好一会儿，黑人壮汉才反应过来，他接受的委托只是找到「人体试验」背后的金主，又不是找证据。

“哦，”张凡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那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黑人壮汉气的双手颤抖，想着要不直接和张凡拼了得了，和这家伙说话忒气人。

“行了，你有怀疑的权力。我允许你继续跟踪调查我，无所谓。”张凡懒得和他解释，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他才不会掺和到这么复杂的一件事情里。

想调查就让他继续调查呗，难不成还能把他有系统的事儿给调查出来不成？

“好，那我会继续跟踪你的。”黑人壮汉实诚地点了点头，他觉得张凡说的在理。

张凡：“……”

跟踪还要说出来？这货怕不是一个铁憨憨吧？

把车停到路边，张凡对一旁的黑人壮汉说道：“到市区了，你下车吧，我要回家了。”

“好，”黑人大汉刚想下车，忽然觉得那里不对，敢拉开车门的他又转身说道：“这好像是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