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现在的水平，是绝对上不了战场的。你们所要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能跨越星系的宇宙虫族。即便是最普通的虫族工兵，对于人类也是压倒性的优势。”

陈明听了虽然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这都是事实。

如果靠人数能堆死虫族，那之前也不会有虫族灾变了。而且现在面临的形势愈加严峻，人族科技、单兵实力在进步，虫族也没有停滞不前。

以前因为资源不足，都提倡计划生育。人类族群有着极强的繁殖欲望和繁衍能力，本来应该是最不怕消耗战的，但是虫族拥有着比人类更短的繁殖周期。

单兵实力上，虫族和刚出现在人类面前时已经不太一样了，它们通过吸收生物的优秀基因来进化，并且做到了稳定遗传，这让虫族的实力无时无刻不在加强。虫族能够成为宇宙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种族不是没有原因的。

即使知道了这些，在面临族群生死存亡的选择时，人类只能一边恐惧着，一边拿起武器冲向敌人。如果不是这样，人类在“虫族灾变”中根本活不下来，更不要说发起反攻了。

“你说的我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是我无法吸收基因融合剂，就没有办法拥有可以和虫族搏命的资格。”

陈明不禁有些黯然，每次征兵他其实心中都有了答案。没有哪个军队需要一个普通人的。后两次的征兵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让自己好受一些。

甚至他有想过，假如有一天战争进入白热化，自己或许能够破格录取，哪怕是作为炮灰。但是他又不甘心当个炮灰，他想活下去，找到父母牺牲的真相，想要成为一个让人尊敬的人。

“如果你是这个想法的话，我会收回我的话。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弟子！”

毛利兰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有的只有像寒冬一样的冰冷。

之前的融洽仿佛只是幻觉。

陈明抬起头，没有回避她的眼神：“我不想放弃！”

毛利兰嗤笑了一声：“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吧。”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毛利兰看着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愤恨的陈明，嘴角微微上扬：“这才有点意思，不再像一只败犬了。希望接下来，你不要只学会狂吠。”

“根据刚才我对你的了解，你的力量，速度虽然要强于普通人，但也强的极为有限。如果普通人这两项数值为1的话，那你可能只有1.5左右，这还是得益于你有经常的锻炼的缘故。”

“但是，照你那样的锻炼方法，哪怕锻炼一百年，也比不上一个注射F级基因融合剂的。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所认为的体术，究竟是什么？”

陈明脱口而出：“会打架！”

陈明继续说道：“体术也好，异能也罢，都是只有一个目的，打架能打赢敌人。怎么打赢呢？你出拳比别人快，力量比他们大，技巧比他们好不就行了吗！”

“天分还不错。”毛利兰上下打量了陈明一眼，似乎奇怪他居然有这样的见地，“体术，体术，分成体与术。体是身体，是包括力量，速度，耐力，反应等等的综合素质。术是技巧，发力的技巧，出拳的技巧，闪避的技巧等等。”

“体与术是相辅相成的。空有身体素质，不会任何技巧，容易被人四两拨千斤；而只有技巧，没有强大的身体素质，会被人一力降十会。”

看着陈明似懂非懂的样子，毛利兰心中了然：“我明白了，纸上谈兵没有任何意义，实战吧。”

“实战？”

“没错，没有一个体术高手是闭门造车修炼出来的。身为武道家，自然是要以武会友，博采众家之长。在拳拳到肉，甚至你死我活的实战中你才能对体术有更深的理解，你才会发现你出现的问题。”

“你死我活会不会夸张了点？”陈明问道。

毛利兰皱了皱眉头：“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你从未直面过世界的残酷。你的拳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杀气。如果你只是这点觉悟，是绝对过不了战场这一关的。”

陈明发现这个师傅似乎脾气有点大，嘀咕道：“都在地球上怎么可能有机会培养出杀气啊？我又不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