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一愣,眨眼间蹿到了门口,扭头一乐:“川哥,不是说好门票钱充你会员卡里嘛!
我先回店里喽!
晚上咱俩水煮鱼!我再给花二准备份水煮菜!”。
路川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给他个白眼后,冲还攥着钱呆站在原地的花二交代:“这钱你收着吧,想买什么买什么,以后我有收入你就有分成。
我先上楼眯会儿,你看会儿店,一会儿我下来替你”。
“是,主人”,花二依然是那副呆呆的样子。
只不过自打从鬼屋出来,她的神情中就多了一丝淡淡的悲伤。
可惜,她的主人是个死前死后初恋都还在的恋爱透明体,一点女人的心思都不懂,更别提能注意到她这微妙的情绪变化。
将二百块钱放入收银柜后,路川就直奔二楼,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才回自己卧室。
就在他推开自己卧室门的瞬间,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一个身穿红底金花寿衣的长发女人从床上翻身钻入了床底……
人?
鬼?
偷寿衣的贼?!
脑子里炸了个响雷,路川本能的就冲到了床边,拿过床头柜上的小手电,弯腰朝床底照去。
原本黑乎乎的床底被手电光束一照,瞬间一览无余。
床底,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连该有的浮灰都没有。
就在路川跪趴在床边探头往床底看时。
床上,一个身着红衣金花寿衣的女人正掩着嘴轻笑不止。
而在路川的视线从床底收回将要起身的同一瞬间,她又一道红风似的钻回了床底,只在床上留下了一根长长的头发。
我刚才眼花了?
还是……鬼屋后遗症,出现幻觉了?
路川坐在床边,屏气凝神感受了一番,此时此刻,周围十米之内是没有怨气的,大概刚才真是眼花了吧……
揉了揉眉心处,他甩掉鞋子,‘噗通’一声惬意的躺倒在了床上。
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子下面压了一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
更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甩掉鞋子时,有一张碎照片从他鞋底掉落在了床边。
碎片上,是一只小鹿一样的大眼睛。
它,正在看着床上的人。
几秒后,一缕游蛇般的长发将它拖入了床底的黑暗,送到了一只戴着玉镯的白手中……
此时的路川则正枕着手臂,翘着腿儿,看着天花板在思考。
不知道鬼屋余下那两间房的‘守护者’是什么‘人’?
少女的秘密是黑裙少女。
少年的梦境是白骨少年。
妈妈的世界的‘守护者’会是……这两个孩子的妈?
爸爸的爱好是这俩孩子的爸?
照这个逻辑来推断的话,这鬼屋很可能就是这惨死的一家四口的亡身之处……
再回想一下刚才那个葛老板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话语,路川心底浮起一丝后怕。
虽然黑裙少女和白骨少年加起来是打不过自己和花二的,但他们的爸妈如果也加入……
而且,能控制四个鬼,说明那位葛老板的本事也不小。
四个鬼,一个控鬼的……
不对不对,万一那个葛老板手里还有别的鬼……
嘶……
脑壳疼。
早知道只拿个红色公仔,把门票钱给挣回来得了。
叹了口气后,路川摸出了口袋里的卡牌,保险起见,他决定把第二个‘工具人’也召唤过来。
贱男、怨妇、怪胎……
要不,就贱男吧,虽说同性相斥,但都是男的,相处起来总归要自在一些。
决定之后,路川从牌盒中抽出一张空白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