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这么怀疑，实在是赵九江的表现，很容易让人往这方面联想。

如果说主动跑过来，介绍霍文斌的相关情况，还可以理解为贪财，想要挣到情报费。

那么此刻见到霍文斌被人吹捧而表现出不屑，那就很有可能是有私仇了。

赵九江缓缓摇头道：“我跟霍文斌没仇，就是单纯看不惯他们这种趋炎附势而已！

这么上赶着过去巴结、讨好，最是让我感觉不齿！”

说完，又道：“老秦你先等会儿，我过去道声祝贺，去去就来。”

“……”秦昊。

这特么！

又是不屑，又是不齿，结果最后自己却干出刚刚还谴责过的事。

种种迹象表明……

这货完全就是个业余的正常人啊！

正郁闷加无语的时候，脚下飞舟突然间轻微摇晃了一下。

“咔！咔咔咔咔咔……”

像是齿轮转动，发出的声音。

伴随着这般很大，却并不刺耳的声音，飞舟缓缓腾空。

围在霍文斌身周道贺的弟子，此刻也纷纷闭口噤声。

这时候，赵九江来到霍文斌身前，刚换上一副笑脸，还没等说话，却听眼前之人开口道：

“诸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有件事我想要替凌霜师妹澄清一下……”

“文斌师兄。”站在不远处的纪凌霜面无表情道：“本就是空穴来风之事，无需澄清。”

“师妹此言差矣！”霍文斌肃声道：“作为男儿来说，最重要的是脸面，而你们女儿家，最重要的则是名声。

若是继续任由这般谣言继续传下去，到时候想澄清，怕是都来不及。”

说着，高声问道：“秦昊师弟现在何处？”

船尾处，秦昊淡然回道：“有事？”

霍文斌闻声看去，目光中划过一抹阴狠，但面上却是挂着笑容道：“关于你和凌霜师妹的谣言，不知道师弟你如何看待？”

秦昊眼睛眯了眯，已是听出这一问里暗藏的机锋。

对方一开口，便把传言给定性为谣言，之后又问自己怎么看。

听这话茬，应当是想把散播谣言的源头，按在自己身上？

内心提起警惕，秦昊回道：“你都说了是谣言，那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我的想法跟凌霜师姐一致，清者自清，无需辩解。”

霍文斌当即一怔，心中暗骂秦昊狡猾。

他本想就秦昊的回答来发难，然后一步步让所有内门弟子，认为是秦昊故意散播谣言。

可没想到的是，秦昊直接来了一句“跟纪凌霜想法一致”。

这就导致他如果要针对这句攻击秦昊，那同时也是在攻击纪凌霜。

霍文斌沉吟片刻，缓缓颔首道：“这般想法，倒是没什么错误。

可平白无故名声受损，这却是不该容忍之事。

依师弟你来看，是谁在散播谣言，又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此言一出，周围众弟子看向秦昊的眼神当中，已是有一部分弟子带有怀疑。

秦昊面色波澜不惊，满是坦然道：“这两个问题，我自然也有认真考虑过。”

“哦？”霍文斌眼前一亮，饶有兴趣道：“那就请师弟详细说一说。”

“那就先说第一个问题，是谁在散播谣言。”秦昊淡淡地说道：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意义。”

“为何？”霍文斌追问道：“难不成师弟你是在为造谣生事者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