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没忍住爆了粗口。
白睛蛉似乎从未见过她这么生气,面色一沉,只是靳漫刚骂完,双腿便软绵绵的支撑不住身体,白睛蛉上前扶住她,将她平放在床上。
靳漫面无表情地睁着眼睛,想说话,嘴边的肌肉,口中的舌头,都调动不起来。
“漫漫,你这是对父母的大不敬。”白睛蛉沉着脸说道,将药瓶又掏了出来,重新剜了一块膏药出来。
之前的那块,靳漫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这是蛊,具有麻痹之效,你既然有事情瞒着我和你爹,娘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只蛊只是个小蛊,你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脸上可能会红肿几天。”白睛蛉说着,伸手掀开了靳漫的下身衣裙。
因为靳漫方洗完澡的缘故,只穿了一层单衣。
白睛蛉瞧着这支腿光洁平滑的,便又看另一只腿,依旧是光滑白皙,毫无受伤的痕迹。
她啧了一声,弄好靳漫的衣裙,拉过了被子给靳漫盖上,随后道,“不抹这药也是浪费了。那我。”白睛蛉打算把这药抹在靳漫的脸上,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靳漫的脸上哪有什么红肿,连个蜈蚣叮咬的小孔都没看见。
她不敢置信的来回瞧了瞧。
觉得煞是奇特。
将指尖的药膏擦去,然后便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来。
靳漫心中惊恐。
不是吧,这确定是原身的亲娘,不是后娘?
拿刀干什么。
靳漫就眼睁睁瞧着白睛蛉拿起她的手指,用短刃轻轻在上面一滑。
靳漫想动,她的血与常人不同,这要是被白睛蛉看见,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只可惜......她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指尖的皮肤被划破。
然后......
白睛蛉拿着她的指尖瞧了又瞧,嘟囔道,“割挺深了啊,怎么不出血。”
然后,用力挤了挤。
在这时,靳漫终于觉得恢复了些知觉,攥住了拳头。
“你若藏着,我便割其他地方,看你能藏到何处去。”白睛蛉说道,自是觉得里边肯定有事儿,这越藏,明显越有猫腻。
“张开。”
“张开。”
“张开。”
一连说了三声,靳漫就是不肯张开手掌,白睛蛉又道,“那我只能,让我那小蛊在你身上爬一爬了。”
靳漫心慌了慌,老老实实的张开手。白睛蛉又细细瞧去,却见指尖哪里还有什么伤口,纹路都恢复的规规整整的。
白睛蛉觉得甚是不可思议,难不成,漫漫是身体有了什么奇异的变化?
“那个入府杀禽的就是你吧,你要那些血做什么?白睛蛉笃定道,又想起那个碗来,一个奇怪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出现,“你是要自己喝吗?”
靳漫也张不开嘴说不了话,只能暗暗想着,这夫妻俩分明是轮流来试探她的。
“算了。”白睛蛉说了一句,抬手如同让去世之人阖目一样,轻轻的将靳漫的眼睛闭上,“先好生睡一觉,你放心,爹娘就算倾尽全力,也要把你治好。”
......
“王夫子!”一声不怀好意的女声响起,正用毛笔书写药方的王夫子抬起头来,见来人是靳云和白睛蛉,便将毛笔搁置笔台上,苍老的声音响起,“原竟是岳父岳母光临敝舍,请入座。”
来看病的病人们交互着八卦的目光。
“今日来是有紧急的事情想和您说,不知,可否请王医师到内堂说话?”靳云一手盘着俩个核桃,目光扫视了一下周边的人。
“我这药方还没写完,需得稍等,你们二位先到内堂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