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像烟消云散了。
李德才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他转身之际就拔腿往木屋里跑。
狐千颂赶紧跑回床边坐着。
要是让杀人犯知道,她刚刚看到案发的一切,那下一个被杀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月色透过门,将小木屋里照的一片通亮。
李德才慌慌张张跑在门口站定。
他一手扶着门框,慢慢调息不均匀的气息,迫使自己淡定从容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狐千颂缓缓开了口:“是你赢了,还是他赢了?”
她坐在月色覆盖不到的一角,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看不真切。
“我们没输没赢。”李德才迈腿从门外进来,站在木桌面前,“我们不打了,大哥甘愿把你让给我。”
她坐在床边的角落里,冷冷的开着口:“那你大哥怎么没跟你进来?”
李德才拿起一个手电筒,把电筒光照在她脸上,“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他凭什么进来。”
他又冷笑一声,照着电筒光就步步走向床边。
她敛着双眉问:“你要干什么?”
李德才抿了一下干裂的下唇,还跟着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说男人跟女人,还能干什么?”李德才抬起她的下巴,用电筒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遍。
“拿开你恶心的脏手。”她厌恶感倍增。
突然脑子一热,她抬起一条腿,就猛力踹中了李德才的裆部。
女人力气大得惊人,李德才被这条腿踢飞到了门板上呻吟。
银白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倒塌的门板,李德才蜷缩在上面,捂着裆部低声哀嚎着。
面对如此神力,她也一脸震惊。
“我告诉过你们的。”她抿抿唇,脸上自信了起来,“我有疯病,发起病来是不要命的。”
李德才在门板上呻吟了许久,才大汗淋漓的慢慢爬起来坐着。
他脸上黝黑的皮肤下,一双格外犀利的眼,布满了幽冷与阴森。
“脚上的绳子什么时候打开的?”他仿佛在死亡凝视着她。
李德才突然像坠入地狱一般的人。
偶然间发现有了一双怪力腿,她对眼前的凶徒也减少了一些恐惧。
“脚上的绳子它不想绑住我,我稍稍一动脚,它自己就解开了。”她一股慵懒样,说话还懒洋洋的。
李德才又爬了两步,拿起了门板下的手电筒。
他将电筒光照在了她的腿上,又照了照旁边脱落的麻绳。
“绳子完好,既然不是挣断……”李德才瞳孔微微收缩,又将电筒光照向了她的脸,“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
她想了想,就顺杆往上爬,“知道我练过功夫,还不赶紧滚蛋!”
她眼神凌厉,威慑力足足的。
“他娘的才会滚蛋。”李德才举着手电筒,鼓足气势站起来,“老子差点就被你这小娘们给诓骗了。”
他又缓缓走向狐千颂,“既然会功夫,怎么会被人搞到这山上来喂蚂蚁。”
李德才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老子今晚就要上了你,还偏不信这个邪了。”
“你这个杀人凶手。”她目光淡定自若,“你最好还是投案自首,不要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