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吹破了一个鼻涕泡泡,就把头缩回了手机里。
狐千颂的脸上多了份忧伤,站在阳台上,扶着栏杆,吹着风。
她知道,又从画中的世界回来了。猛一回头,看向悬挂狐王画轴的那面墙壁。
标本画已经不复存在。
她眼里有失落也有疑惑,转身走出阳台,站立在床脚,抬手间运作灵力,将掉到地板上的手机拾起。
摁亮手机屏幕,转身之际,就坐到了懒人沙发上。
当眼睛扫过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时,她坐在沙发上,拿手机的手就被僵滞在了半空。
被吸进画里的那天是九月十几号,而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却是八月二十日。
她盯着时间发了半天愣。
徐徐叹了口气,她又点开微信,把微信里的通讯录从上翻到下,都没找到张骥兮的微信号。
再点开手机联系人查阅,依旧无果。
他,彻底从她手机里抹除了。
她捏握着手机,眼神放空,脸上无惊无澜,而心里却在隐隐作痛。
呆愣良久,她终于缓缓呼出一口气,将手机扔到床上,从沙发上起来,准备去洗漱。
半小时后,她身穿一条白色短款吊带连衣裙,长发被随意扎成了一个蓬松丸子头。
一双柳叶眉仿照张骥兮的画法,是被她精心描过的。脸上没有艳丽的妆容,但皮肤照旧白皙光泽,眼睫毛依旧浓黑勾翘。
她带着憔悴的面容,被涂抹的一道红唇所掩盖。纵使想把自己伪装成冷艳的容貌,但上扬的眉峰棱角已经被张骥兮磨柔。
拿起床上的手机,穿上一双银色高跟鞋,出了房间。
站在电梯口等电梯,手机又在手中开始震动。
她不紧不慢接了电话,里面传来的是蓝经理的声音
“狐总,不好了,昨天死了猫的那位顾客,今天真的把记者找来了。”蓝经理的语气很着急。
她听烦听腻了,不说话。
电梯叮叮开了,她抬脚进了电梯,又懒洋洋的挂断了电话。
大堂里人声嘈杂。
刚出电梯,她就戴了一副墨镜,把自己的眼睛挡起来。
酒店大堂的中央位置,两名摄影师和一名记者,正围着一名贵里贵气的妇人在进行采访。旁边还站着几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贵妇左手腕挎包,右手拿着一叠单子,扯着哈巴的衣领,外翻的嘴唇正炮语连珠的轰炸他。
就在贵妇喋喋不休之时,却无意间瞟到了狐千颂。
看到已经逼出了酒店里的老板,贵妇又将哈巴推搡到了一边。
她伸手指向狐千颂,冲着面前的记者说道:“害死我儿子的幕后主谋就是她!”
狐千颂墨镜下的一抹红唇,微微上扬,嘴角不禁撇笑一声。
这个死猫的贵妇名叫杨雨华,她认识,也记得。